她對幾天后的訂婚早不關(guān)心,只是媽媽臨終前留給妹妹的長命玉佛,第一次探病時被傅母拿去了。
當(dāng)時想著以后都是一家人,沒急著要,可傅母一戴就是半年,半句不提還。
現(xiàn)在她要走了,該把屬于妹妹的東西帶走。
傅云徹不在,兩個老人見了她,自然不會給好臉色。
傅母坐在客廳里,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向南初,你住進傅家這么多年,吃的穿的都是云徹的,這彩禮錢我看就免了吧。”
向南初懶得爭辯,眼皮都沒抬地回了句:“隨你。”
“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
傅母猛地拍了下茶幾,“馬上要改口叫媽了,就這么跟未來婆婆說話?真當(dāng)有云徹護著,我就治不了你了?”
向南初深吸一口氣,壓下喉嚨口的澀意:“傅云徹今天沒來,訂婚的事說不準(zhǔn)。我來只是想要回我媽留的玉佛。”
傅母立刻捂住脖子上的吊墜,臉拉得老長:“那東西你早給我了,哪有往回要的道理?”
“還沒過門就想騎到公婆頭上,向南初,你做夢!”
刻薄的話像蒼蠅似的嗡嗡作響,向南初只覺得頭越來越沉。
“阿姨,當(dāng)初說好借你戴兩天,”
她攥緊了手心,“我早就說過要還的?!?/p>
傅母本就小地方出身,此刻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嚎起來:“老頭子你看看!沒天理了!沒過門的媳婦都敢威脅公婆了!”
“快給云徹打電話,讓他看看他要娶的是個什么東西?!?/p>
電話里添油加醋的哭訴還沒落地,傅云徹已經(jīng)沖了進來。
他領(lǐng)口敞開著,脖頸上那道淡淡的吻痕,刺得人眼疼。
而向南初,正被家里的傭人死死按著肩膀,被迫跪在傅母面前。
那幾人下手不知輕重,向南初的膝蓋都已經(jīng)腫了。
看見傅云徹的瞬間,積攢的疼和委屈突然決堤,她的聲音都在發(fā)顫:
“傅云徹,我跟著你這么多年,你們家就是這么對我的?””
可傅云徹卻只是站在原地,重重嘆了口氣。
“南初,我已經(jīng)夠忙了,你就不能別再給我添堵嗎?”
向南初望著他,委屈像是溫水煮著青蛙,一點點漫上來,燙得她五臟六腑都在抽痛。
“我添堵?”
傅云徹把外套甩在沙發(fā)上,煩躁地捏著眉心。
“南初,我以前是縱容你,可也得有個度。”
“剛才的事媽都跟我說了,一個玉佛而已,犯得著跟長輩爭成這樣嗎?你太不懂事了。”
保鏢松了手,向南初紅著眼圈,踉蹌著從地上爬起來。
“傅云徹你看清楚!那玉佛就是護佑我妹妹的!我拿回自己的東西,有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