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家貧,隨著家父四處流浪,很少在一處地方久留?!?/p>
周昊倉面色不變:“那你去了哪些地方,總該記得吧?”
錢氏垂眸:“山東的幾個府,我們幾乎都去過?!?/p>
“見過哪些人?”
“妾身記不清了?!?/p>
周昊倉目光銳利地看她:“是記不清,還是根本沒有這回事?你既然知道錦衣衛(wèi)號稱無孔不入,就該知道只要錦衣衛(wèi)想查,就沒有查不到的,而你遇到梁文興之前的一切情報都是空白?!?/p>
“一個人,只有活在世上,就不可能沒有蹤跡,除非你一直活在深山老林,比如南疆!”
轟隆——
仿佛一道驚雷在錢氏腦海中落下,震得她神色大變。
錢氏終究是內宅婦人,她的修養(yǎng)還不到家,周昊倉輕輕一詐就把她詐出來了。
周昊倉靠著座椅:“看來,你知道南疆,那數(shù)月前江南發(fā)生的事,你也應該知道是因為什么。”
錢氏面色煞白,她本就不那么聰明,要不然也不會為了保住梁辰禮的蔭官公然和正室干上,如今暴露了最大的秘密,她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做。
周昊倉見她不說話,吩咐道:“先在她臉上開幾個口子?!?/p>
“是?!?/p>
兩個錦衣衛(wèi)立刻架起錢氏,把她綁在木架上,一人拿著一把匕首貼在她臉上。
錢氏感受到匕首的寒意,心里防線全面擊潰:“我說,我說!”
周昊倉揮手讓錦衣衛(wèi)退下。
錢氏不敢遲疑,直接把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
她和梁文興都是前朝余孽,而且錢氏還是梁文興的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