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茂奎心里苦澀,他猜到這個禮不好收,沒想到會這么難收,但他又不能收了禮不辦事,只得站出來道:“太子,我大乾人才濟濟,不缺練兵之人,但寧遠侯鎮(zhèn)守大同二十年,沒人比他更了解大同外的外敵,依臣之見,大同還是寧遠侯鎮(zhèn)守更好些。”
說罷,他看了眼沈耀坤,希望他能站出來說句話。
沈耀坤卻是壓根沒看他。
慕映煙這時開口:“鄧尚書和寧遠侯有仇?”
鄧茂奎一愣:“公主此言何意?”
“從執(zhí)掌十萬的大同鎮(zhèn)總兵到執(zhí)掌二十萬軍隊的五軍營總兵,太子分明是在獎勵寧遠侯勞苦功高,升他的官,鄧尚書這般說辭不是在斷寧遠侯的前程,又是在做什么?”
慕映煙話音一落,立刻有人出言道:“恭喜寧遠侯。”
寧遠侯看了那人一眼,心里滿是陰霾:“太子厚愛,老臣愧不敢當(dāng),論功勞,老臣怎敢和定北侯和鎮(zhèn)國公比,五軍營總兵一職,老臣實在慚愧?!?/p>
楚定馳道:“寧遠侯這百般推辭,意欲何為?”
此言一出,高臺上的氛圍變得緊張許多。
鄧茂奎道:“楚大人此言何意,寧遠侯不過是覺得以他的功勞不足以升任五軍營總兵罷了,楚大人在懷疑什么?”
楚定馳淡定道:“末將并不曾懷疑什么,只是想到君臣之義,如今五軍營急需整頓練兵,太子任命寧遠侯為五軍營總兵,既是表彰寧遠侯勞苦功高,也是對其寄予厚望,寧遠侯卻推三阻四,這是不把太子放在眼里?。俊?/p>
“胡說八道!”
“定馳!”
寧遠侯和鎮(zhèn)國公同時開口。
慕元初卻是淡漠地看向?qū)庍h侯:“孤倒是覺得姐夫說得有幾分道理,寧遠侯是欺孤年幼嗎?”
此言一出,鄧茂奎閉上了眼,心想要把到手的銀子退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