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看著十字架上的犯人,手臂刺入有倒刺的刑具,外面掛著鈴鐺。
“這是我發(fā)明的小玩意兒,每次用刑的時(shí)候都在上面掛一個鈴鐺,過不了多久,你只要聽到這個聲音,就會由內(nèi)而外的恐懼……”他的聲音慢慢變得詭異,盯著犯人發(fā)抖的模樣,唇角勾起,“顫抖……”
“甚至嚇尿……”
一股尿騷味襲來。
男人看到他竟然真的嚇尿了,哈哈大笑。
“你個狗官!折磨我一個死刑犯做什么,惡鬼——狗官——”犯人大喊大叫,感覺耳邊有無數(shù)的鈴鐺在搖晃,大腦快要炸開一樣,只能通過痛罵對方,來分散注意力。
歐陽鄺搖了搖扇子,靠在椅背上,對他的唾罵不置可否地挑眉,“我知道你在江湖上有神偷手的名頭,替我辦件事,我就饒你偷國庫的罪名,怎么樣?”
犯人愣住。
他其實(shí)特別不禁嚇,還怕疼怕死。
自己被獄卒抓出來,對面的男人什么都沒說就直接一番刑罰伺候,他現(xiàn)在七魂飛了六魂,只想讓這個莫名其妙的官老爺撒完氣,放他回去等死。
結(jié)果他現(xiàn)在說什么——能放了死囚?
“你……你別想騙我,你不過是個朝廷官員,怎么能……”
“我還是太女駙馬,這個名頭,夠不夠保你?”
歐陽鄺悠閑扇扇子,欣賞對面巨變的神色。
“真的?”
“你出去后,這個消息剛好傳開?!?/p>
犯人感覺眼前的人看著笑瞇瞇的,但是從他進(jìn)來后,一張算計(jì)的大網(wǎng)就將這間牢房包裹得密不透風(fēng)。
他咽了咽口水,耳邊的鈴鐺聲仿佛在提醒自己,一旦不聽話,就不僅僅是死那么簡單了。
“好,我答應(yīng)你,你要我偷什么?”
“去遼東,偷歐陽家私自囤兵器的證據(jù)?!?/p>
連夜被扔出了死刑犯的牢房,神偷手還有點(diǎn)懵。
拿起自己地上的包裹,站在大街上,有些恍若隔世。
他打算先去吃頓好飯?jiān)偎瘋€好覺,然后租馬去遼東。
歐陽家……那位駙馬爺是和歐陽家有過節(jié)嗎?
“誒,聽說了嗎?歐陽鄺即將成為太女殿下的駙馬!”
“我也聽說了,圣旨據(jù)說連夜趕回遼東,歐陽家以后怕是會水漲船高!”
神偷手愣在原地,瞪大眼睛,著急問說話的幾人,“你們說太女駙馬是哪家的?”
“遼東歐陽家啊,如今王都都傳遍了。”
神偷手在原地呆愣許久,才回過神。
那位大人——瘋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