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太陽傘下,陸恒與蘇倫各自帶上墨鏡,面前擺著凍好的大西瓜,自有服務(wù)員切好了擺過來。
將魚竿插在面前,關(guān)注浮漂動靜的時候,二人嘴里有一句每一句的聊著天。
今天天氣不高,溫度合適,坐在陰影下,格外的舒適。
“今年十九還是二十了?”蘇倫枕著雙手靠在椅子上,神態(tài)閑適,心情愉快。
陸恒將牙簽放進盤子里,用shi毛巾擦了擦手,咂咂嘴說道:“哪有這么大,還有三個月才滿十九呢,現(xiàn)在還是十八?!?/p>
蘇倫羨慕的說道:“年方二九,正青春,還有著大把時光、大把年華去過?。∧氵€可以讀大學(xué),泡清純學(xué)妹,逛圖書館,羨慕呢。我跟你不同了,隔個三四年就過三十了,那時候挺著個啤酒肚,若是留個長發(fā),別人都不知道是喝多了,還是懷孕了?!緪邸ァ餍 f△網(wǎng)w
】”
陸恒輕笑道:“挺著個啤酒肚也能泡清純學(xué)妹啊,只要你把今天的車開到大學(xué)門口逛一圈不就行了。”
蘇倫撇撇嘴,“我才看不上那些庸脂俗粉呢!”
“對對,你把蘇梓守好就可以了。”
“咳咳”
“說個實話,六月份賺了多少,純的?”
面對蘇倫饒有興趣的眼神,陸恒想了想,覺得沒什么好保密的,對于蘇倫這種富二代來說,有自己的產(chǎn)業(yè),并不會太過羨慕別人。問一問,或許只是簡單的關(guān)系或者攀比。
比了個手勢,然后陸恒緘默不言,伸出手扯了扯魚線,讓浮漂不至于漂得太遠。
蘇倫明顯吃了一驚,驚呼道:“兩百萬?你小子沒騙我?”
陸恒看了一眼蘇倫,給出了一個“我有必要”騙你的眼神嗎。
蘇倫嘖嘖贊嘆,也不管聲音大小是否會影響到江魚上鉤,“我是真沒想到你那個小店能賺這么多,能賺是肯定的,你小子的本事我知道,可賺這么多也太出乎預(yù)料了。說句實話,就我那個廣源,這個六月份就保持著不虧的成績而已。房租,人員工資,各種大大小小的開支,一個月下來就跟白干一樣?!?/p>
陸恒嘆了一下,“也就是借著車展的東風(fēng)而已,接下來三個月屬于淡季,還不是得恢復(fù)原樣?!?/p>
蘇倫持著不同意見說道:“你恢復(fù)原樣也只是多賺和少賺的區(qū)別而已,但總歸是賺的。哪像我這邊。一旦進入淡季,十有八九要虧本。”
陸恒放下魚竿,眨了眨眼睛,不解的問道:“不會吧。廣源勢頭不是很好嗎,怎么會虧本?”
聽陸恒提起這個,蘇倫明顯有些心煩意亂,擺擺手表示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陸恒也就不多問了,但大致也猜得到一些。
像廣源這種租賃場地。員工眾多的公司,起初一兩年能保持不虧本就是最好的成績了。
別看當(dāng)初陸恒在廣源的時候那么風(fēng)光,但實際上也是他個人得利,廣源也沒賺多少,只能說沒怎么虧本。
這點陸恒考慮到過,因為接下來他要代理的北京現(xiàn)代也會遇到類似的情況,如何從一開始就盈利,是一個很大的問題,陸恒平時沒少思考。
釣著魚,吹著牛。沒事吃塊西瓜,抽抽煙,時間就在這樣的消磨中慢慢度過,就跟面前的江水一樣,平緩無波,但確確實實在流動,一不注意就已奔流入海。
下午接通電話,是田黃打來的,當(dāng)著蘇倫的面,田黃說車子手續(xù)辦完了。陸恒的二叔可以提車走了。
陸恒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懷著莫名的笑意對蘇倫努努嘴。
“哥,起來吧,別躺著了。送我去你公司一趟?!?/p>
蘇倫搖搖頭,差點躺著睡著了,這天氣午睡什么的最合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