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潭說她沒有心,說她耽于性yin,雖然字字誅心,卻也一字不錯(cuò)。
所以她哪怕才與百川那般親昵糾纏,共赴歡愉,卻依舊可以冷靜地和白蛇自編自演這樣一場苦肉計(jì)。
她不敢忘記,也不能忘記自己的初衷是什么,哪怕前路充滿荊棘,哪怕走到眾叛親離,她也只能走下去。
走下去,用虛情假意和繾綣纏綿換來青宇、百川和凌若谷的真心,用謊言換來真實(shí)。
青宇對她已有眷戀,凌若谷的心似乎也觸手可及,只有這百川……
罷了,且讓她試一試,能讓他痛到如何地步,才能換到他的真心。
白蛇和她演了這么一出大戲,不過是為了將他們?nèi)死г谝黄稹?/p>
誰讓變化總比計(jì)劃來得快,敖潭等不了她慢慢籌謀,百川又差點(diǎn)撞破她與凌若谷的情事。
她只有劍走偏鋒,求不了穩(wěn)妥,就求個(gè)亂中求生。
青宇師徒三人,都是人中龍鳳,又都有著正派人士固有的行事準(zhǔn)則,她不能給他們機(jī)會拿到主動權(quán),只有讓局面再亂一些,亂到他們一時(shí)也無法處理,亂到他們愿意為了她放棄一貫的底線與原則,她才有機(jī)會拿到她想要的東西。
之前在無垢城的言元殿,光是被她浸染了鮮血的安神香點(diǎn)燃,連青宇吸入后都受影響。若點(diǎn)燃的不是動了手腳的安神香,而是言有龍yin之氣的鮮血本身呢?
白蛇假裝負(fù)傷逃走前,看似因?yàn)槭軅麌I出的那口鮮血,也就是那抹在后來被它的掌風(fēng)打到洞壁上又被火焰燒干的血,變成了細(xì)小的微塵,與洞內(nèi)浮在空中的灰屑混為一體,再被百川和凌若谷吸入肺腑――那是白蛇從她體內(nèi)吸食到的,言有龍yin之氣的血。
還好白蛇說它不會受到龍yin之氣的影響,否則這計(jì)劃根本無法實(shí)行。
蘭珊想起向來任性妄為的白蛇,在得知她的決定時(shí),都難得的遲疑了一瞬,甚至鄭重其事地問她:“你確定要這么做嗎?”
她很肯定地回答:“是?!?/p>
“蘭珊,你要想清楚,一旦踏出這一步,你與他們?nèi)酥g,就再也沒有可以回頭的機(jī)會了?!?/p>
她是怎么回答它來著?
“我早就無法回頭了?!?/p>
☆、彼此彼此
“走開!不要!”蘭珊驚叫著坐了起來,一邊蹬腿后退一邊玉臂揮動,表情驚慌失措,仿佛是從噩夢中剛剛醒來,又仿佛壓根還沒有清醒過來。
“蘭珊?!卑俅⒖谈┥硐胍ё∷矒?,卻被顯然嚇壞了的少女,一口咬在了手臂上。
他緊皺眉頭,哼都不哼一聲,任她整齊光潔的貝齒死死咬住他的小臂,斑斑血跡浸shi了袍袖,點(diǎn)點(diǎn)滴滴沁出布料。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他對她的心疼,完全蓋過了她的牙齒刺入他肌膚帶來的疼痛。
“蘭珊,別怕,是我?!彼贿叿湃崃苏Z氣,一邊用另一只手繞過她秀氣的肩頭,試探地輕輕落在她后背,試圖穩(wěn)住她的情緒,沒想到他的指腹才一觸及少女纖弱如同蝶翼的肩胛骨,她立刻像被更到一般,整個(gè)人都驚跳起來。
“你是……”她的目光中閃過疑惑,松開了牙齒,但神態(tài)依舊充滿著不信任。
只不過離玉床遠(yuǎn)了一步,又因?yàn)樗騺砝涞膽B(tài)度而略一遲疑的凌若谷,此時(shí)上前單膝跪地握住了她的手。
他不似師兄溫柔又會安感人,只想通過這樣的動作把安定傳遞給她。
少女的眼神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