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的是,崔瑾瑜最近總是嗜睡又食不下咽。
那日午錦纏著他要了一次又一次,之后就被祖父喊去受罰,后面更是在床榻上養(yǎng)病…
上輩子難產(chǎn)而死的記憶仿佛還在昨天,驚得他夜不能安眠,有時他將手放在平坦的小腹上,想到里面會有一個孩子,就忍不住感到害怕,唯有緊緊蜷縮在一起好似才能感到些許安心。
然而婚期將近,他偏偏不能去尋醫(yī)師,若是真被看出來些什么,外祖母也會被他連累。
昨夜又是一整夜未眠,面對著外祖母的詢問,他還是強打起精神,彎了彎唇角道,“祖母選的,都是極好的?!?/p>
“那快去試試吧!”王瑛催促著崔瑾瑜去試試。
崔瑾瑜摸著這大紅的料子,竟也有些發(fā)愣,上一世他嫁給午錦的時侯,因為是側(cè)侍,所以不能穿正紅。
他本不想試的,可是看到王瑛發(fā)亮的眼眸,想起上一世他結(jié)婚的時侯,王瑛還沒趕回來。
最后還是拿著喜服去里屋換,王瑛在外間等著。
素白的手指剛剛搭上領上的扣子,崔瑾瑜就停了手。
因為有人自身后拍上了他的肩。
他下意識就要呼救,卻被捂住了唇。
幽幽的白梅香飄來,崔瑾瑜垂眸,他知道是誰了。
這香氣他聞過一次,他受家法的那日。
午錦實在是想不通,可也不耽誤她不愿意讓崔瑾瑜嫁給別人。
她決定去找崔瑾瑜,那個溫英能讓到的,她也能讓到,甚至要比溫英讓得還好!
但她又實在沒有見崔瑾瑜的方法,只能出此下策。
見崔瑾瑜沒有掙扎的意思,午錦才敢緩緩松開手。
可不待她將崔瑾瑜徹底放開,懷里的人就狠狠咬住了她的手。
這一口,咬得極為用力,傷口也極為深,午錦差點兒要痛呼出聲。
等崔瑾瑜松口的時侯,已經(jīng)冒出了絲絲縷縷的血,滾燙的淚珠落在午錦的手背上,幾乎要燙到她心底去。
“你…怎么了呀?”午錦急急地問,又忍不住伸手為崔瑾瑜拂去淚水。
崔瑾瑜眼尾洇紅,他不明白,午錦為什么要這么抓著他不放,他好不容易為自已搏出一條生路。
“你別哭呀…”午錦小聲道,她怎么又把人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