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侍女之前就很看不上崔家這樣忘恩負義的樣子,如今既能刺崔家兩句,回頭這話傳到六皇女耳朵里也能謀個好名聲,她何樂而不為呢。
…
午錦不是沒聽到崔瑾云喊她,只是她又不是原主,也看不上崔瑾云這樣小小年紀就敢對自家哥哥下手的人,更何況崔瑾瑜什么情況她還不清楚呢,自是顧不上理他。
至于崔瑾云如何展示美人落淚卻被六皇女無視的事情傳出去,且讓他受了好一陣京城貴公子們的冷嘲熱諷是后話了。
午錦一進崔瑾瑜屋子就被記是苦澀的藥味熏得幾乎要流眼淚。
崔瑾瑜還在榻上昏睡著,被子裹得嚴嚴實實的,唯露出一張玉般的臉來。
旁邊的男侍也沒有阻攔午錦,只是垂頭,乖順道:“沒想到皇女這么快就請到了圣旨,公子在之前已經(jīng)喝了安神藥睡下了?!?/p>
午錦默默走到床側(cè),看著埋在被子里的那張臉,只覺得兩日不見又瘦了點,本來就巴掌大的臉,如今又更尖了一些。
想到前幾日約他見面的時侯,他還是好好的,不過兩日沒見,如今竟然病得起不來了。
午錦伸手撫過崔瑾瑜的眉,眸子里不無心疼。
這人竟連睡著的時侯也是不安穩(wěn)的,眉毛也是輕輕蹙著的。
如今她看崔瑾瑜,就像在看他送給她的那個木蘭花一樣,漂亮卻在不可自抑的萎蔫…
“好端端的,怎么病起來了?”午錦問旁邊的侍男。
想到公子最近的癥狀,侍男可是一個字也不敢說,公子自上次發(fā)熱好了之后,對他就極為嚴苛,如今身子不適,也只讓他去抓些安神的藥。
他咬了咬唇,垂著頭,只是一味道,“馬上就要好了?!?/p>
午錦見他不想說知曉多少是有崔瑾瑜的意思,也不再多問。
只是往桌子上放了一袋子蜜餞,她愛吃甜的,在哪個世界都是,自然隨身帶著。
空氣中彌散的苦味,讓她下意識地心疼崔瑾瑜,就將懷里原本為自已準備的蜜餞放下,叮囑道:“等你公子下一次吃藥,讓他吃點兒甜的。人是不能一直吃苦的?!?/p>
出門前,她最后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人。
快了快了,等崔瑾瑜嫁進來,她定會把崔瑾瑜養(yǎng)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