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簌簌地下。
午錦在這個時侯收到了崔瑾瑜派人送過來的簪子。
一支十分簡約的玉簪子,頂上一朵新開的木蘭花纏在上面,顫顫巍巍卻又堅韌地攀著簪身。
午錦將簪子從木匣子里拿出,盡管她已經(jīng)十分小心翼翼,可那朵木蘭花還是不免被窗邊的斜飄進的風(fēng)雨吹得東倒西歪。
她忙讓人去關(guān)了窗戶,伸手小心翼翼地拭去木蘭花瓣上的雨水,溫涼濕潤的觸感,讓她仿若回到了荒唐的那日。
撫上的仿若不是花瓣,而是那日少年臉龐上的淚水。
她當然知曉對于崔瑾瑜來說,她的這番行為可能并不算光彩。
畢竟她與崔瑾瑜見面的第二日,那位女將軍就被連夜派去了邊疆歷練。
可這不僅僅是為了阻止崔瑾瑜嫁給她,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午錦后面回想劇情,才發(fā)現(xiàn)這人后面會在宮亂的時侯,發(fā)揮重要作用。
所以溫英是遲早都要出去鍛煉的,午錦秉著早晚都一樣的道理就索性將她送走了。
畢竟崔瑾瑜作為她攻略的重要角色,還是要時刻放在眼前。
…
午錦動作很快,當天下午就去了皇宮求旨。
女皇促狹地笑她,“不是不肯嗎?怎么又肯了?”
午錦依偎在她旁邊,笑語嫣然,“母皇說得自然是沒錯的,何況崔瑾瑜那樣的美人胚子,自然就是要嫁進皇家的,要是嫁給一個普通將軍,這不是在打我的臉嗎?”
女皇拍了拍她的手,笑而不語。
圣旨下來之后,午錦不敢耽誤半分,親自要去崔家送圣旨。
這自然是她要求的。
該讓崔家人好好看看,崔瑾瑜這個人他們究竟能不能苛責(zé)。
午錦就這樣張揚得帶了一眾人去了崔府。
她自已則高頭大馬地坐在馬上,懷里是明晃晃的圣旨。
這樣大的陣仗,使得她沒到崔家,全京城都知道了。
崔家一眾人自然早早就侯在門前,只是臉色都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