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錦不知道的事,崔瑾瑜其實根本就沒睡熟。
得知午錦要親自過來的時侯,他才剛喝下藥。
他實在是撐不住身l這些天的不適,這才讓身邊人去拿些不傷身子的安神藥。
這藥效一向是很快見效的,可午錦要來,他又怕出些什么事。
于是強打著精神只是閉著眼假寐。
他沒想到的是,午錦沒看到他,當(dāng)真親自過來看他了。
他的困意消失了大半,卻也沒有睜開眼睛。
腳步聲漸近,他下意識有些怵,畢竟之前那些荒唐事,那些痛,就是發(fā)生在床榻上。
午錦與床榻,兩者連在一起,總會讓他下意識的膽顫。
可沒想到午錦走近只是為了撫平他皺起的眉頭,動作極為輕柔,小心翼翼,生怕驚醒他。
崔瑾瑜坐起身,伸手摸了摸自已的額頭,那上面好似還留著午錦的手觸上的溫?zé)岬母杏X。
上輩子的六皇女,有這么溫柔過嗎?
他不記得有過。就算他的外祖母回來了,午錦也不會這樣溫柔的對待他。
為什么呢?他想。
“公子是渴了嗎?”外間的侍男走進來問。
他忙從桌上倒了盞茶,余光又瞟到了午錦留下的蜜餞,猶豫了片刻,還是拿上了。
看著崔瑾瑜捧著茶杯喝了兩口后,他才變戲法似的從身后拿出被油紙裹著的蜜餞來。
“公子嘴里肯定沒味吧,要不要吃點甜的?”
莫雨是自小就伺侯他的人,性格有些跳脫,他有了前世記憶之后,對這個身邊唯一可靠的人要求嚴格了點,所以他這幾日來,一直都蔫蔫的。
或許是午錦和善極了,才讓他下意識覺得午錦的話可聽。
小小一包油紙,被莫雨捧在手里,里面裹著整整齊齊的幾顆蜜餞,看著就甜。
崔瑾瑜猶豫了片刻,還是伸出手拿了一顆,放到唇邊。
幾乎是剛剛含下,蜜餞的甜味都彌散在唇齒之間,什么苦味,現(xiàn)在更是一點兒都感覺不到了。
崔瑾瑜鮮少吃甜的,也從未對甜的表現(xiàn)出偏愛來,是以,自崔瑾瑜吃下后,莫雨就緊緊地盯著他,甚至伸出手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