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他那種?”江燧終于找到機會。
“哪種?”她下意識問。
江燧皺著眉頭,像是憋了一肚子怨氣,但還是認真解釋:“幼稚、話癆的黑框眼鏡卷毛?”
時之序一愣,才反應(yīng)過來江燧在說顧航。
“拜托,他才十九歲,我完全沒往那方面想?!彼行o奈。
“但你也沒拒絕?!苯菘匆姇r之序還是一臉無辜,氣不打一處來,“你怎么跟他介紹我的?‘有個朋友待會兒來接你’?——我和你的關(guān)系有這么見不得人嗎?”
時之序抿了抿嘴角,偏過臉望著窗外夜色,側(cè)臉在光影里顯得有點冷硬。
江燧見她不吭聲,心里的酸意越發(fā)憋不住,忍不住又開口:“一路上和他聊得挺開心吧?‘小時姐’叫得也挺親熱……暑假多見幾次面,說不定就把‘姐’這個后綴去掉了?!?/p>
話說完,他自己也覺得過分,車廂里只剩下引擎的低鳴。
時之序轉(zhuǎn)過頭去,正準備開口罵人。誰知江燧忽然俯身過來,一張臉湊到跟前,說:
“你再好好鑒賞下,我應(yīng)該比顧航帥點?!?/p>
時之序憋著氣呢,先被他這一句逗得差點笑場。她瞪著他,咬牙切齒:“江燧,你是不是有???”
他不置可否,把僅剩下的距離也抹去,唇忽然印上她的。原本打算輕碰一下就離開,卻在觸到的那一瞬間像著了迷般越吻越深。原來是思念混合著分離的不安,偏偏攢到看見了她和別的男人同行的時刻。
江燧知道自己沒道理吃醋,她那么有邊界感,自然不會輕易和陌生人聊感情狀況;他也不是沒見過這樣的場面,不應(yīng)該至于被病態(tài)的占有欲支配。
可他確實在自怨自艾。
他無法避免地去想,如果她能夠和沒有那么多創(chuàng)傷的人在一起,是否比和自己在一起更輕松;她面對年輕人明亮的好奇心時,是否會覺得新鮮。那些他給不了的,諸如天真、自由、開放的未來,會不會恰好是她心底缺憾。
這里是不適合停車的路邊,時之序好像聽到后車在按喇叭,于是抬手想推開江燧。可指尖碰到他顫抖的肩膀時,那股力氣又卸了下去。
她只是輕輕拍了拍他的背,過了幾秒才道:“起來,換個地方?!?/p>
江燧呼吸急促,額頭抵在她肩頭,有點難為情地整理了下衣服,跟著她指的路駛離了市中心。
嶺瀾城區(qū)東側(cè)有一座森林公園,主體是一座名叫青禾山的山,海拔一千米左右,山林成片,夜里山風干凈颯爽,比山腳的氣溫要低個幾度。
車子停在半山腰的盤山公路旁,城區(qū)的燈火在車窗外影影綽綽,四下寂靜,只有山間蟲鳴和兩人衣物和唇舌摩挲得粘膩聲響,氧氣也似乎在狹小的車廂中越來越稀薄。
主駕的座椅往后倒下了一些,時之序跨坐在他的大腿上,沒有路燈和車燈,她只能看見一顆黑色的腦袋在她的乳間吸吮舔舐,心跳被燙得作亂。她雙手攀住了他的肩膀,指尖輕輕撫過他頸后的汗毛。她能感覺到他在微微發(fā)抖,可能是欲望,也可能是脆弱被看見后的無措。
“江燧?!彼吐晢舅曇糗浀帽灰癸L吞掉。
他“嗯”了一聲,手指摸進裙下內(nèi)褲的邊緣,尋到已經(jīng)濕軟的穴口,沒有猶豫地插了進去。還要裝作在聽,問她“怎么了”。
沒有人會回答了。
她抬起臀來方便他的進出,一邊享受地低哼,一邊摸到他的牛仔褲拉鏈,拉開之后從里面掏出硬立了的陰莖,上下擼動了兩下,就準備往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