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戰(zhàn)也不客氣,朝古安舉了舉,然后兩個人同時拍開封泥,仰頭喝了起來。
“彭戰(zhàn),你,你能不能喝?”見彭戰(zhàn)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濕了,達嘉有些擔心的問。
“沒事兒,酒逢知己千杯少,今天我就豁出去了,和前輩一醉方休?!边@種喝酒方式,讓彭戰(zhàn)說話的口氣中都多了幾分豪邁。
“哈哈哈哈,小兄弟,你太對我胃口了,簡直和我一模一樣,男人喝酒的時候,女人插什么嘴,吃你的東西就行了,別掃我們的興?!惫虐矒]了揮手,大聲說道。
“阿媽,你怎么來了?”帳篷外面突然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
古安愣了一下,隨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鉆到了桌子下面,并不停的沖彭戰(zhàn)做噓聲的動作。
敢情他剛才說的那些話,只是他向往的一種理想生活狀態(tài),而他實際的家庭地位,在他鉆桌子的那一瞬間就暴露無遺。
帳篷里面響起銀鈴一般的笑聲:“阿爸,別躲了,阿媽沒來,看你吹牛,逗你玩兒呢!”
“你,你這孩子,怎么這么沒大沒??!”古安從桌子下面爬出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沒好氣的嘟囔道。
“行了,難得你今天高興,我就不告訴阿媽了,你想喝就盡情喝,薩滿妹妹,我們兩個別管他們,吃東西就行了?!?/p>
“古雅,你丈夫生病了,你怎么一點兒都不擔心難過?”達嘉小聲問古雅。
“剛開始的時候,我整天以淚洗面,現(xiàn)在我早就習慣了,開心是一天,難過也是一天,整天哭哭啼啼的,死了得多冤啊,更何況大王的病情,在今天得到了極大的轉(zhuǎn)機?!?/p>
“已經(jīng)有效了嗎?”聽古雅這么說,達嘉十分激動的站了起來。
“還沒呢,采藥的人還沒有回來,不管怎么說,你們至少給了我希望,讓我的今天變得不再灰暗,所以不管你們開出的藥方是否有效,我都會滿足你們的要求的?!?/p>
“咳咳咳……”聽她這么說,古安立即咳嗽示意。
“好好喝你的酒,沒事兒咳嗽什么,我是大王的女人,難道還分不清輕重,你剛才的那些部署已經(jīng)被我全部撤了?!惫叛艣]好氣的說道。
古安原本就已經(jīng)開始泛紅的老臉變得更紅了,為了掩飾尷尬,他只好對彭戰(zhàn)說:“喝酒喝酒,酒桌上就不要聊酒桌之外的事情?!?/p>
不得不說,草原漢子的酒量還真沒法說,彭戰(zhàn)不停的用內(nèi)力逼酒,幾壇子下去,都有點兒扛不住了,古安盡管身子已經(jīng)開始打晃了,但狀態(tài)卻越來越勇。
一個陣列的酒壇全部喝光之后,他還醉醺醺的喊人再上二十壇,不過這個時候,他喝酒更像是淋酒了,有幾次,嘴巴都沒有對著壇口,就直接往下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