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葷不久的處男就是不矜持。
她收起眼中的驚訝,眼睫輕慢掃過一圈,忽然輕笑出聲,眼尾上挑,聲音仿佛膩在糖水中,“相親對象不可以,你可以?周聿裴,你這是什么意思?我聽不太懂欸”
她故意拖著尾音。
漂亮的脖頸微微抬起,雪白細(xì)膩,如最上等的羊脂美玉,連展示都帶著優(yōu)雅傲慢。
映著長廊點(diǎn)點(diǎn)流瀉的光,眸色晶瑩剔透。
一種令人心驚的蠱惑要將人拖入沉溺深淵。
寂靜無聲的空氣里,話題太過曖昧,以至于周聿裴仿佛陷入一種光帶來的虛幻感,眼中全然是虞箏漸漸靠近的臉,他在突然急促的呼吸中,窒息了一瞬。
鬼使神差伸出手。
成為一張網(wǎng),沉沉籠住她。
低頭,鼻尖相觸,喘息心跳在這一刻無限放大。
呼吸頓時混在一起。
是無聲放縱。
“虞箏,”周聿裴抵著她額頭,“我的意思是,或許你可以和我試試?!?/p>
他肅著臉,雙手扣著她,垂眸沉靜看她
如往常一般,冷淡的,寡言的。
虞箏緩了下呼吸,唇色濕意瀲滟,不語,撇開頭的瞬間,唇擦過周聿裴唇角,溫?zé)?、柔軟,一掠而過。
看他呼吸不穩(wěn)。
看他如預(yù)想般俯身。
虞箏輕輕地一挑眉。
試探著扣在腰上的手緩緩收緊,是一種又難受又酥麻的癢意。
幾夜忘情纏綿,即便是最蠢笨的學(xué)生,也足夠記住幾處訣竅,輕攏慢捻,細(xì)語討好。
何況周聿裴學(xué)習(xí)能力向來強(qiáng)。
困住他的,是被虞箏不喜。
周聿裴的直球,比剛才再睡一次的請求更讓虞箏驚訝。
她的驚訝短暫,不過片刻,唇畔的弧度就揚(yáng)了些。
眼底深意不動不緩,纖長指尖一下一下點(diǎn)著周聿裴眼尾的淚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