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賬時,虞箏又從柜臺冰箱要了兩瓶可樂。
瓶蓋撬開,兩根紅藍相間的塑料吸管被插入,瞬間玻璃瓶底部的氣泡爭先恐后變大,咕嚕咕嚕冒出來,一瓶自己喝,一瓶給了旁邊西裝革履的周聿裴。
“走吧,”虞箏拉著他,“我得把肚子里那口酒稀釋一下,今天只能喝一口,以后就不一定了,總有一天我會千杯不醉!”
周聿裴:“”
他沉默地被牽著手,低頭看著快自己半步的纖細背影,看她突然在馬路上高舉著拿玻璃瓶的手,一副勢如千鈞和空氣干杯的樂呵模樣。
奇奇怪怪。
周聿裴目光下移,看著自己手上的可樂。
好冰。
這時聽到前面的人轉過頭,熱情推銷:“快喝,好喝的?!?/p>
周聿裴這輩子被人請客,最古怪的東西。
一瓶沒有牌子的冰可樂
他喝了一口。
“再喝一口?!?/p>
他又喝了一口。
虞箏眨著明亮澄澈的雙眸,表情期待,雙眼比頭頂?shù)穆窡暨€要锃亮,“好喝嗎?再多喝幾口!”
“不好喝?!敝茼才嵊X得自己不該聽一個醉鬼的指揮,卻鬼使神差,又喝了一口。
不知不覺大半瓶下肚。
他看虞箏手中的瓶子,她雖然醉了,但大概覺得有點冰,聰明地只用食指和拇指捏住瓶口一端,瓶中的可樂只下去了淺淺一層。
她只喝了一口。
“你為什么不喝?”周聿裴面無表情問。
“因為不健康?!庇莨~老實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