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
“不冰嗎?”
從短暫思緒中回神,周聿裴看著虞箏,她已經(jīng)從老板手中拿過可樂,插上吸管喝了一口,和記憶中一樣,淺淺一層過個嘴癮。
棚子并不能擋住十二月無孔不入的寒風(fēng),虞箏縮了下頭,發(fā)現(xiàn)對面的人在看她。
周聿裴這樣看人,深刻立體的眉骨攏下陰影,眼神會格外深邃專注。
“不冰,”虞箏搖了搖頭,才想起來般,問:“你喝不喝?也給你拿一瓶?”
不算很誠懇的客氣話。
隔著兩年的時空交匯,周聿裴目光觸到她手中有了牌子的玻璃瓶,還有斟酌過后決定沒他份的冰可樂
長大了。
“不喝,謝謝?!彼f。
“哦?!?/p>
虞箏一連吃了幾串燒烤,然后把剩下的往他這邊推,“好吃的,你嘗嘗。”
周聿裴并非沒有注意到她吃后面幾串時已經(jīng)開始流露嫌棄的眼神。
涼了
他收回剛才的心聲,她沒變。
吃完花菜,周聿裴又把剩下兩串羊肉吃了,期間虞箏的余光似有若無觀察他,這種逼仄環(huán)境,油汪汪小方桌,都在他從容不迫的優(yōu)雅姿態(tài)中上了一層level。
“l(fā)evel”
“什么?”周聿裴一愣。
虞箏擦了擦嘴,順便捂住不小心脫口而出的話,“沒什么,練口語?!?/p>
顯而易見在胡謅,周聿裴一副習(xí)以為常的樣子,溫聲點了點頭,“嗯?!?/p>
虞箏奇怪地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