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近男人之時,大美人從口袋抽出一張紙,踮起腳輕輕擦在季宴禮額間,語氣溫柔而親昵:
“怎么出了這么多汗?你是不是又提前下來等我了?不是說好了會在辦公室等我嗎?要是曬得中暑可怎么辦?”
分明是炎熱的夏季,可南昭一身肌膚卻如美玉般泛著微涼,難怪有個詞叫“冰肌玉骨”。
季宴禮黏膩的目光落在她臉上,忍著沒有當場親老婆的小臉,薄唇微揚道:“我想早點看到你,不會中暑的?!?/p>
只是三小時沒見到老婆,季宴禮卻覺得像一輩子那么久。
早上辦公的時候電腦里放著莊園的監(jiān)控,他能清晰看到老婆一覺睡到十一點。
被鬧鐘吵醒的時候,老婆睡眼惺忪的樣子太可愛,季宴禮差點就翹班回家,然而中途想起老婆說要給他送飯,又生生忍了下來。
從南昭起床,再到親自下廚做好飯菜送過來,時間已經(jīng)到了中午一點。
盡管等了很久,季宴禮卻沒有一點怨言,還心疼地捏住南昭手指幽怨道:
“老婆以后不要下廚了好不好?我好擔心”
在監(jiān)控里看到老婆拿起比她臉還大的菜刀,季宴禮一顆心都在緊張地上躥下跳,生怕老婆控制不住傷到自己。
“能為阿宴下廚,我很開心的?!?/p>
南昭拉了拉季宴禮衣角,揚起臉朝他溫柔的笑,企圖讓對方表情不要那么嚴肅。
從住進玫瑰莊園第一天起,南昭就隱約猜到家里各處遍布著用于監(jiān)視她的攝像頭,
她像從未發(fā)覺一般該睡覺睡覺,該吃飯吃飯,想到監(jiān)視器那邊的阿宴在看到她吃飯后也會按時吃東西,南昭也能稍微放心一些。
換句話說,南昭一點也不排斥季宴禮監(jiān)視她,如果這樣能讓阿宴產(chǎn)生哪怕一絲絲安全感的話。
這個時間點,太陽正是最毒辣的時候,南昭剛起了留在辦公室陪季宴禮的心思,就聽不遠處傳來大貨車急促的喇叭聲。
等眾人反應過來,貨車已經(jīng)近在咫尺,正直直撞向一個手拿冰淇淋,貌似只有四五歲的小男孩。
小男孩顯然已經(jīng)被突如其來的情況嚇傻,只需幾秒,他就會被大貨車撞飛出去,留下一片血色。
眼見悲劇要發(fā)生,眾人為小男孩捏一把汗的間隙,一道白色人影飛撲出去,一把抱住小男孩翻了幾個圈滾到一旁,速度快到讓人看不清她是怎樣把小男孩救下來的。
也就是兩人翻滾的一瞬間,大貨車貼著她白色衣角撞向前方護欄,成功避免了一場慘劇發(fā)生。
“昭昭!”
分外凄厲的男聲響在半空,季宴禮神情恍惚奔向南昭,一張俊臉被嚇得發(fā)白,唯有一雙黑沉沉的鳳眼能看出他此時的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