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阿宴是一朵難養(yǎng)的花。”
南昭緩緩開口,在季宴禮看過來時輕柔撫摸他臉頰。
“在外人眼里,你永遠是沉穩(wěn)冷靜的季總,
可我知道,你內耗、敏感、奇怪,總是一遍遍試探我的真心,又不斷質疑我的真心。”
“但好在我是一個很有耐心的花匠,阿宴,我愿意做那個專屬于你的花匠,讓我養(yǎng)活你這朵花好嗎?”
溫柔的聲音像是裹滿了糖,季宴禮那顆又酸又澀的心在被一點點治愈,夢中那些可怕的場景似乎也被淡忘許多。
他垂下濃密的羽睫,緩緩點頭,被子下兩人的手十指相握,一如他那顆萬分依賴南昭的心。
唯有他自己知道,從這以后如果被南昭拋棄,他唯有一死。
這次生病也不全然都是壞處。
借著生病為由,他理直氣壯地黏南昭更緊,現(xiàn)在就連吃飯都要南昭喂他,一段時間下來紅光滿面,任誰也看不出他病得有多嚴重。
吃掉碗里最后一口,南昭擦了擦季宴禮唇角,笑著夸獎他:“好乖?!?/p>
李特助來的時候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病床上那個笑得春風滿面的傻男人真是他們季總嗎?
他那個冷酷無情,說一不二,成天板著張俊臉好像別人欠了他百八十萬的季總究竟去哪里了?
回應李特助的自然是季宴禮一個凌厲的眼刀。
趁著南昭去洗碗,李特助忙壓低聲音匯報工作,“季總,您安排我的事全都辦妥了。”
看了眼平板里這段時間忙碌的成果,季宴禮滿意點頭。
“不錯,算你大功一件?!?/p>
聽到這話,李特助才覺得連軸轉的這幾日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