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棠告訴自己不要再如此敏感多疑,但他的心不受自己控制,
每當妻主對他好,他總會不由自主聯(lián)想到兩人未來。
南昭還不知道紀棠在一息間能想到這么多。
但聽小嬌夫冷下的語氣,就知道他定是又在敏感內耗。
這會兒他看著面色正常,實際在心里恐怕早不知哭了多少次。
這人內耗起來甚至自稱為“侍身”,連“我”都不說了。
盡管連軸轉忙碌了一天,南昭卻從未表現(xiàn)出不耐煩,反而輕輕把小嬌夫攬進懷里哄:
“又在氣什么?怎的自稱侍身?阿堂是在刻意與我拉開距離嗎?”
“怪我今天回來太晚,是不是我惹你生氣了?你不說原因我怎的知道你為什么生氣?”
“好阿棠,別同我較勁了,我累了一天,肩膀酸得都快抬不起來了,阿棠不關心關心我嗎?”
一聽心上人說肩膀酸痛,紀棠神色一頓,
萬分心疼的把手放在南昭肩膀上輕輕揉捏,眉眼間皆是自責,
“是我不好,我不該疑神疑鬼的,快告訴我肩膀哪里最痛,我?guī)湍闶婢徱幌??!?/p>
他又恢復成溫柔順從的模樣,像只小貓似的為南昭按摩。
南昭克制住唇角笑意,故作難受地指了指肩膀處,
“就是這,今天一直保持同一個姿勢,這里難受極了?!?/p>
紀棠一捏,果然覺得僵硬無比,心里對妻主的愧疚更多了幾分。
身為人夫,他在妻主回來的第一時間沒有為她放松舒緩,反而掉下臉子和妻主鬧脾氣,
他實在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
紀棠眼圈一紅,在妻主看不見的角度,輕輕擦了擦眼角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