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么要我大度?!
憑什么被搶走一切的人,還要笑著說沒關(guān)系?!
我死死地盯著顧明朗手腕上的表,胸口悶著一口氣。
“顧明朗,”我看著他,聲音冰冷,“我再說最后一遍,把它還給我?!?/p>
“我”顧明朗委屈地咬著唇,“若雪姐,我還是還給哥哥吧,我不要了”
說完,他突然撲到餐桌前拿起水果刀。
他看向我,一聲聲低泣,強(qiáng)忍著淚水,雙眼蘊(yùn)滿哀求。
“既然我的存在就會(huì)讓哥哥不高興,那我去死好了。”
他作勢(shì)就要割腕。
“明朗!不要!”
變故來得猝不及防,秦若雪和父母都嚇壞了,瞬間亂作一團(tuán),連忙沖過去圍住顧明朗,柔聲哄勸著讓他把刀放下。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那把刀吸引時(shí),被他們?nèi)藫踉谏砗蟮念櫭骼剩高^人群的縫隙,朝我投來挑釁的眼神。
我渾身一震,他是在演戲。
秦若雪終于從他手里奪下了刀,她沒有安慰受驚的顧明朗,而是猛地轉(zhuǎn)過身,目光狠厲地瞪著我。
“沈書言,現(xiàn)在你滿意了?非要逼死他你才甘心是嗎!”
話落,她讓保鏢粗暴地抓住我的胳膊,將我拖拽到了主臥。
“沈書言!你就在這里給我寫悔過書,什么時(shí)候?qū)懲暌话俦?,什么時(shí)候再出來!”
砰的一聲。
主臥的門,被她從外面反鎖了。
我被她甩在地上,胳膊火辣辣地疼。
我趴在冰冷的地板上,聽著門外他們一家人手忙腳亂地安撫著顧明朗,然后匆匆忙忙地再次出門,大概又是去醫(yī)院了。
很快,門又被打開,一個(gè)保鏢徑直走到我面前,聲音毫無起伏:
“大少爺,得罪了。秦小姐吩咐,要用您的血來寫悔過書,才能顯出誠(chéng)意。”
說著,他伸出手準(zhǔn)備來抓我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