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丑又土
衛(wèi)軒宇笑道:“你也知道,我五弟是個怪胎。”
鄭莎莎不屑地瞥了薛東籬一眼,挽住衛(wèi)軒宇的胳膊,說:“衛(wèi)少,大家都在等你,快過來吧。”
薛東籬跟在二人的身后,這私人會所里的裝潢富麗堂皇,有法國洛可可藝術的遺風。
一路上都有人用怪異而鄙夷的目光看她,甚至有人低聲道:“她是誰?。看┏赡菢?,怎么配進這樣的地方?”
“說不定是哪個公子哥兒、大小姐找來的篾片,別管了。”
所謂的篾片,就是在宴會上專門扮丑裝怪,逗其他人開心的角色。
明清時篾片很流行,現(xiàn)代很少見了,但有些玩得開的少爺小姐,就好這口。
衛(wèi)軒宇二人進了一間包房,這包房內(nèi)有三四個房間,一群出身極好的年輕人正在打臺球。
一進門,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薛東籬的身上,眼里有厭惡、有鄙夷、有玩味,若是換個人來,早就被看得起一身雞皮疙瘩了。
但薛東籬面色如常,這些人在她眼中都不過是螻蟻罷了。
會有人在乎一只螻蟻看不看得起自己嗎?
“衛(wèi)少,你今天帶的女人是從哪里找來的?土得太有特色了?!币粋€年輕人嘲笑道。
“衛(wèi)少,你換口味了啊。”一個妖嬈的女人笑道,“對了,你上次不是說過想試試又土又丑的嗎?”
眾人哄堂大笑起來。
“你們不要亂說?!毙l(wèi)軒宇笑道,“這是我五弟的未婚妻?!?/p>
“就是你們家那個做啥啥不行,到現(xiàn)在都找不到工作的五弟?還挺配?!?/p>
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薛東籬沒有說話,眾人覺得無趣,便繼續(xù)各玩各的,沒有人搭理她,將她徹底孤立了。
她沒有一點不自在,泰然自若地坐在沙發(fā)上,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你知道這紅酒多貴嗎?”之前那個妖嬈的女人道,“憑你也配喝這樣的酒?”
薛東籬輕輕搖晃了一下酒杯,聞了聞紅酒的香味,說:“勒樺酒莊的瑪茲-香貝丹(azis-chabert)葡萄酒,1971年份,口味華麗而富有層次,的確是紅酒中的上品?!?/p>
妖嬈女人愣了一下,隨即笑道:“你就吹吧,別以為你在網(wǎng)上看到一些東西就能在我們面前吹牛?!?/p>
薛東籬看了她一眼,說:“你手中的那杯酒是什么酒,你知道嗎?”
妖嬈女人看了手中的高腳杯一眼,她的家庭只是小康,是靠著攀上了鄭家的公子,才能進入他們的圈子,哪里懂什么名酒?
“我當然知道,這是……柏圖斯酒莊的紅酒!”妖嬈女人梗著脖子說,“你不知道什么是柏圖斯酒莊吧?那可是全球排名
又丑又土
妖嬈女人的臉一會兒青一會兒白,她惱羞成怒,將手中的紅酒朝著薛東籬潑了過來,罵道:“丑女人,我叫你胡說八道!”
可是這杯酒并沒有潑到薛東籬的臉上,而是手一抖,潑在了旁邊一個男人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