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安靜如雞——包括還在起哄的另外三個死黨。
電話掛了后,梁思思再也沒有打來。
許心瞳在心里思忖了一下她的心理陰影面積,默默給她點(diǎn)上幾根蠟燭。
“是這邊嗎?”到了附近,傅聞舟問她。
其實(shí)許心瞳也不清楚,她是個路癡:“你就停這邊吧,前面好像不好掉頭,我自己過去好了?!?/p>
傅聞舟讓司機(jī)把車停在了對面商場的停車位上,然后親自送她過去。
一路上,許心瞳特別安靜,特別乖巧,如上學(xué)時被老師一路送回家做家訪的小學(xué)生。
他們約在一處露天的燒烤攤。
許心瞳隔著老遠(yuǎn)望過去,顧宇陽、趙騫澤、梁思思和程昱舟都在。前面兩個染了黃毛,梁思思穿著性感小吊帶,右邊肩膀上有著玫瑰花紋身,一只腳還踩在板凳上,一副狂放不羈的樣子。
四個人里,只有程昱舟看上去正常些。
但他大晚上戴著一個黑色的鴨舌帽,帽檐壓得很低,皮膚白到在黑夜里幾乎能閃光。
好像也……不太正常的樣子。
桌上一堆橫七豎八的啤酒瓶,地上還堆了一堆。
煙頭滿地。
這伙人,怎么看都不像是正經(jīng)人。
許心瞳的腿肚子開始打顫,窘迫地回頭說,他們平時不這樣的。
今天是節(jié)日,所以一塊兒約出來放松一下。
傅聞舟點(diǎn)頭,說沒關(guān)系,好好玩,回頭他讓司機(jī)來接她。
他走了,許心瞳還在原地。
她沮喪地想,她自此在他心里和小太妹劃上等號了。
許心瞳踢著石子過去,一屁股在空位上坐下,有氣無力地給自己開了一瓶啤酒。
“怎么才來?。俊绷核妓疾粷M地瞪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小心翼翼地往她身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