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天一眼中閃過一絲輕蔑之色,嘴里卻夸道:“古長青師兄是個聰明人,果然識時務(wù),如此,古長青師兄的儲物袋,就交由師弟我保管吧!”
古長青似笑非笑地看著慕容天一,淡淡道:“慕容師弟,可能還不知道吧?除非在下心甘情愿,并且愿意送出的東西,別人才能從我手里拿走東西,否則,就算天王老子,也休想能從古長青手里拿走丁點(diǎn)東西。那把巨劍就插在那青石之中,誰想要,都可以拔一下試試。能拔起來,能帶走,古長青拱手相送,但若拔不起,帶不走,那么,就把身上的儲物袋,給我乖乖留下,否則,古長青是絕對不答應(yīng)的!到時候,古長青會做出什么事來,可就難說了。”
聽完古長青這番話,慕容天一等人先是愣怔了半晌,跟著便如同聽到什么極度好笑的笑話一般,大笑了起來。
語斬堂冷冷道:“我見過狂妄的,卻沒見過如此狂妄的!小小的結(jié)丹期真修,哪怕是肉身之力能拿動六萬多斤的巨劍,那又如何!只不過徒擁匹夫之力罷了。武修境界,卻不知又達(dá)到幾何了?是先天期?還是脫胎期?又或是心動期?哼,縱然是煉體期的武修者,也不敢在我昆侖劍宗面前出此狂言。念你是華清門修士,不為難你,識相點(diǎn)將儲物袋交出,否則,休怪我們辣手滅殺,永絕后患!”
“哼,昆侖劍宗咄咄逼人的態(tài)度,還是那么令人討厭?!币粋€淡漠的聲音破空傳來,聲音方才落下,峰巔處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個背負(fù)一把古樸長劍的灰衣修士。
瞬間移動!
語斬堂旁邊的兩個分神期無峰長老眼中瞳孔微微一縮,灰衣人的修為不是他們能夠看透的,顯然是一個合體期的高階修士,而且還是一個敢于譏諷昆侖劍宗而無所顧忌的合體期修士!
兩個無峰長老對望一眼,其中一人向灰衣人抱拳拱手施禮道:“昆侖劍宗林雨唐,林雨夏見過前輩,敢問前輩尊姓大名!”
灰衣人冷哼一聲,表情不屑,渾然沒有搭理兩個無峰長老的意思,而是將目光投注于不遠(yuǎn)處,正斗得一片火熱的褚道真和張鵬老道。
此刻,褚道真已經(jīng)動用八八六十四把飛劍,施放起八卦劍陣應(yīng)敵。張鵬老道頭上的丹鼎,也垂下道道玄黃丹氣護(hù)著周身,任憑無數(shù)飛劍刺在玄黃丹氣上面,不為所動。玉如意和玄天拂塵兩件法寶,都已經(jīng)脫手飛出。玉如意化作的巨石不斷地向褚道真轟然砸下,玄天拂塵也在周身不斷掃動,死命地攻擊褚道真先天八卦劍陣中的正南方的乾天卦位。
乾位的八把飛劍,完全被張鵬老道的玄天拂塵死死壓制,飛劍的流光,已經(jīng)有些黯淡失色,顯然再過不久,乾天卦位必被其所破。
褚道真此時臉色很是難看。原以為張鵬老道再厲害,自己最多動用六十四把飛劍,組成八卦劍陣就能將之拿下,卻萬萬沒想到張鵬老道的護(hù)身法寶丹鼎,竟是如此神奇。丹鼎浮于頭頂,垂下道道玄黃丹氣,護(hù)持周身,幾乎便處于不敗之地。任憑自己的八卦劍陣,一息之間催動上百把飛劍不斷攻擊,也依然不能擊破那道道玄黃丹氣!
褚道真有些后悔自己托大,早知道的話,直接祭起最強(qiáng)的九宮誅仙劍陣,怕是已經(jīng)將張鵬老道滅殺于劍陣之下了!如今,褚道真就是想撤回所有飛劍,重新布起九宮誅仙劍陣,也不能了。一旦劍陣被張鵬老道所破,本命法寶九宮劍架元?dú)獗囟ù髶p!沒有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溫養(yǎng)修復(fù),卻是輕易動用不得了。
感受到灰衣人橫掃而來的神念,褚道真心中一動,叫道:“張鵬真人,我們?nèi)缃駞s是相持不下,你勝不過我,我也贏不了你,不如就此罷戰(zhàn)?省得讓別人得了漁翁之利,至于寶物之事,再做商量如何?”
張鵬老道自然也察覺到灰衣人的神念氣息,知道一旦真和褚道真戰(zhàn)下去,也是兩敗俱傷之局,平白讓人撿了便宜,因此也贊同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如此,就暫且罷戰(zhàn)!”
雙方漸漸緩下攻擊,脫離戰(zhàn)斗,隨后將各自的法寶收回體內(nèi),一場震天動地的戰(zhàn)斗,算是暫時告一段落。
“張鵬真人果然法寶犀利,神通了得,褚道真佩服!”褚道真皮笑肉不笑道。
張鵬老道冷哼一聲,拱了下手道:“褚道友更是神通了得,只動用六十四把飛劍,就能逼得貧道動用丹鼎的玄黃丹氣,貧道更是佩服!”
兩人各自互打著虛偽的哈哈,聯(lián)袂向古長青等人所在的峰巔飛去。
灰衣人嘆道:“原本還以為可以看到兩位道友分出個勝負(fù),沒想到竟然不打了,晦氣,真是晦氣!掃興,真掃興!”
看著灰衣人,褚道真瞳孔微凝,仰天哈哈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真武道’的華天劍舞兄!”
灰衣人,名字叫華天劍舞,乃是“真武道”的合神期武修者。武修雖然神通不及真修,但戰(zhàn)斗力卻比真修要強(qiáng)橫許多。華天劍舞雖然只是合神中期的武修者,但實(shí)力卻已經(jīng)絲毫不弱于合體后期的褚道真和張鵬老道。他故有一劍在手,縱橫在我之名號,這便是修仙界認(rèn)可他的實(shí)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