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古長青和澹臺雪袂并不急于趕路。一來,他們突破境界后情意綿綿,一路飛行如同游山覽景,其樂融融;二來,古長青還要尋找煉丹宗師,為澹臺雪袂煉制嬰變丹。因此,這一路他們不能走得太快,還需不時停下來打探煉丹大師的消息。
極樂山脈不僅以寶器山聞名,是各大煉器大師的聚集地,其煉丹宗師的名頭也頗為響亮。傳聞中華南洲的第一煉丹宗師便來自極樂宮,此人名為柏鶴松,號長春居士。此外,還有好幾位有名的煉丹大師在極樂山脈開辟洞府,逍遙煉丹,他們也常乘坐神廷方舟,外出尋找其他大洲的煉丹材料。
終于,在距離萬通港還有三十余萬里時,古長青在秦國的一個諸侯王城中,打聽到了附近一位著名煉丹大師的地址。據(jù)說,在距離這座諸侯王城約三千里的玉山上,有一座蓮花峰,丹修徐青蓮便在峰上開辟洞府,煉丹潛修。
他時常將煉制的丹藥拿到城中的伴仙街市寄賣,以換取靈石或煉丹材料。由于他煉制的丹藥藥性和成色極佳,常常供不應(yīng)求,因此徐青蓮煉丹大師的名氣也越來越大,古長青這才得以在伴仙街市輕易打聽到他的消息。
很快,兩人便朝著玉山飛去。三千里的距離,對于修仙者而言不過是頃刻之間。不久,古長青和澹臺雪袂便來到了蓮花山。古長青釋放出千里神念探查,很快便找到了徐青蓮的洞府。此時,徐青蓮正悠然地在洞府中打坐煉丹。
古長青微微一笑,驅(qū)使飛行巨劍緩緩向洞府飛去,同時故意顯露身形氣息,以便引起徐青蓮的注意。果然,他剛接近蓮花峰,一道神念便從洞府中猛地掃了出來。
古長青抱拳朗聲道:“敢問,可是徐青蓮道友在此?”
神念探查中,徐青蓮發(fā)現(xiàn)來者是兩名看似某修仙門派弟子的年輕人,不禁眉頭微皺。尤其是對方明明相貌年輕,卻口稱自己為“道友”,連“前輩”的稱呼都沒有,在他看來簡直是傲慢狂妄之極。
其實,古長青又何曾傲慢狂妄?他站在飛行巨劍上,依舊抱拳行禮,神色間也沒有絲毫傲慢輕視之意。只是,以他如今的名氣和身份,已等同于頂階修士。他與徐青蓮并無任何輩屬關(guān)系,若要叫修為不過合體中期的徐青蓮“前輩”,也得對方當(dāng)?shù)闷鸩判小?/p>
徐青蓮誤以為古長青和澹臺雪袂自恃名門大派弟子,所以才如此傲慢狂妄,自然也就沒什么好感,當(dāng)下冷聲說道:“此乃徐某靜修之地,不喜外人騷擾,速速退去,免得惹得不快!”
古長青解釋道:“我們此來,是想請道友幫忙煉制靈丹……”
“哼!不必說了!”徐青蓮厲聲打斷,“不過是修仙小輩,竟敢開口讓老夫為你煉制靈丹,真是張狂到了極點!老夫沒興趣聽你們聒噪,再不快些退去,當(dāng)心老夫不客氣了!”
古長青萬萬沒想到這徐青蓮的脾氣竟如此乖張。他眉頭一皺,冷冷地說:“我敬重道友的名氣,才來尋你煉丹,事成之后自會有回報。為何道友竟如此惡聲惡氣地驅(qū)趕客人?莫非我古長青,竟當(dāng)不得道友好言相待嗎?嗯?”
最后一個“嗯”字,古長青暗中施展神念神通之術(shù),剎那間如同一個炸雷在徐青蓮耳邊轟然炸響。徐青蓮只覺得元神猛地一跳,雙目瞬間失神,識海之中如同掀起驚濤駭浪、龍卷風(fēng)暴!
他駭然失色,原本盤坐于蒲團上的身子驟然立起。緊接著,他感受到整個天地仿佛都籠罩在一股深沉的威壓之下,頓時心驚肉跳,面無人色。此刻,他終于意識到自己看走了眼,眼前這位立于飛行巨劍上的魁偉青年,哪里是什么門派弟子,分明就是一位渡劫期的頂階修士!一想到自己惹怒了一位渡劫期修士的后果,徐青蓮嚇得幾乎雙腿發(fā)軟。
當(dāng)下,他哪敢再有絲毫怠慢,連忙從洞府中飛出,來到古長青面前,神情惶恐地恭聲道:“請恕晚輩徐青蓮失禮,竟不知是前輩真身駕臨。晚輩方才無禮冒犯,實在是誠惶誠恐,望前輩恕罪!”
古長青看著眼前態(tài)度前后反差巨大的徐青蓮,心中不禁感嘆,修仙界終究還是以實力為尊。他也不再客套,冷漠地說:“前面帶路,有話進洞府再說!”
“是是是!”徐青蓮恭聲應(yīng)道,“請恕晚輩失禮,前輩請隨我來!”說罷,他便飛在前頭,引領(lǐng)古長青和澹臺雪袂進入了他的洞府。
待古長青和澹臺雪袂畢恭畢敬地落座后,徐青蓮又沏上極品香茗。見古長青神色稍有緩和,他才小心翼翼地問道:“不知前輩要晚輩煉制何種丹藥?但有吩咐,只要是晚輩力所能及之事,必定在所不辭。”
古長青淡淡道:“六品靈丹嬰變丹,想必道友能夠煉制出來吧?”
徐青蓮聞言,神色變得有些為難。見古長青臉色瞬間轉(zhuǎn)冷,他連忙說道:“六品靈丹嬰變丹,晚輩確實能夠煉制。只是,嬰變丹需要妖丹作為主體材料,晚輩雖然備有其他輔助材料,偏偏這主體材料妖丹卻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