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時候,看似漫不經(jīng)心,可驢大寶卻從他眼神深處,看到了絲急迫。
“那還有什么事?”驢大寶好奇道。
呂四橋看著驢大寶,其實(shí)對這個小子,他并不是太信服,今天來,也只是抱著試試看的態(tài)度,聽家里人說,這小子干爹活著的時候,是真有幾分本事的,而這小子,最近也在村里干過幾件大事,瞧著像是有繼承家學(xué)衣缽的意思,他也是半信半疑。
鎮(zhèn)上縣里,甚至臨縣的大師,他都請了好幾個,過去以后,好酒好菜招待著,錢沒少花,屁用沒有。
采石廠是呂四橋的命根子,也是他的通天梯,說白了,采石廠他是法人,可采石廠不是呂四橋的,背后還有個縣里的大老板,只是人家不方便出面管理,賺了錢,也是二八分。
哪怕是手里的兩成,也能叫呂四橋吃個滿嘴流油,要不是背后大老板保駕護(hù)航,采石廠早就易手,叫人給搶走了。
沙場,采石場,煤場等這些行業(yè),向來有灰色屬性,競爭廝殺激烈,沒有過硬的本事,關(guān)系,很難長久持續(xù)的擁有坐穩(wěn)。
十年代,跟現(xiàn)在,正是最亂,需要整頓的時期。
呂四橋看著驢大寶,遲疑下,咬牙說道:“大寶啊,你跟四橋叔交代個實(shí)底,你爹的手藝,你繼承了幾分?不是叔信不過你,怕花錢什么的,是叔那邊,遇見的事情確實(shí)挺邪乎的,已經(jīng)死了好幾個人,其中有兩個,還是叔花重金請回來的‘專業(yè)人士’,都沒搞過石頭堆里那東西,不想你過去,平白無故的搭上小命。”
這番話,看似是推心置腹,可驢大寶只聽出了三層意思,第一個,人家不信服自己,在嚇唬他,或者說是在咋呼他,第二個,石頭堆里好像有什么東西,第三,死過人。
最后三個字,說明事態(tài)有點(diǎn)嚴(yán)重,畢竟?fàn)砍兜饺嗣?,到什么時候都不算是小事。
驢大寶干笑著搖頭:“實(shí)話就是,我爹那點(diǎn)本事,都沒傳給我,要是做個法事,忽悠忽悠人,走個過場的事情,我能辦,但要說真有什么邪祟,妖魔之類的事情,我可處理不了。”
停頓了下,趕忙說道:“四橋叔,你要這么著說,就別在我這里浪費(fèi)功夫了,趕緊去找明白人吧?!?/p>
人家都擺明了說,驢大寶還能說啥,總不能老王賣瓜,自賣自夸不是。
何況他也不想給呂四橋去跑腿,看什么事,在村里大家也就是個點(diǎn)頭之交,沒什么太深的交情,驢大寶又不是閑的得蛋疼,非得去管他那個閑事。
“大寶哥……”
常青梅從過堂屋里出來,本來是想跟驢大寶說什么事情,沒想到前院里有客人,所以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有事?”
驢大寶扭頭看著她,問道。
常青梅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眨動了兩下,身上書香門第的氣質(zhì),讓她顯得很文靜優(yōu)雅。
“沒什么重要的事情,待會在跟你說吧!”
轉(zhuǎn)身又回了屋里。
呂四橋眼睛都快瞪直了,等到常青梅進(jìn)到屋里,看不見人影了,眼神才收回來,看向驢大寶:“這個‘妹子’,也是你小子撿過來的?”
驢大寶笑著搖頭:“這個不是,是她奶奶主動送上門來讓我照顧養(yǎng)著的。”
呂四橋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好了,以前一個村里的窮小子,怎么變化這么大,還養(yǎng)了一屋子的美女,不管哪一個,看著都是極品,絕對不是自己身邊秘書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