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時候的事?”
常國慶把目光移到驢大寶身上,道:“今天早上被人發(fā)現(xiàn)的,慘不忍睹。”
驢大寶沉默了片刻,問道:“靈堂支起來了?”
常國慶搖頭:“支系術法低微,只敢報喪,不敢入宅?!?/p>
簡單說,就是滄東常家那邊,沒人敢進去,像他們這些支系旁枝只敢給外面常家嫡系的人報信,怎么處理,怎么治喪,得滄東常家的人回去弄,他們不敢操持。
這時候,敢站出來報喪的,已經是詐著膽子,等于是至于生死不顧,算是大義了,無愧上過滄東常家族譜。
要知道這可是滅門的事情,怕事的人,站都不敢站出來,更別提是出來報喪送信。
畢竟滄東常家已經倒了!
驢大寶沒再多說什么,緩緩抱拳,微鞠一躬:“您,大義!”
說完轉身對著常青梅問道:“論理說,你家婆婆跟我的約定是養(yǎng)你十年,在這十年里,你是你,常家是常家,是沒關系的,可事是一回事,情是一回事。
現(xiàn)在哥問你,想不想回去治喪,要不要管常家這事?”
常青梅臉上早就被淚痕打濕,嗚咽著,上氣不接下氣的用力點了點頭,勉強吐出一個字來:“管!”
“好!”
驢大寶沒有廢話,抬手過去幫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水:“事情已經發(fā)生了,哭有什么用,去洗洗臉,收拾一下東西,哥陪著你去滄東?!?/p>
常青梅再也忍不住&bp;,一頭扎進驢大寶懷里,嚎啕大哭起來。
她也不過才十幾歲,怎么能忍住這種巨變,滄東常家一百多口子啊,那可都是她的親人,從小看著她長大的親人,一下子都死了。
滄東距離桃源縣,七百余公里,在隔壁省,開車過去七八個小時的路程。
主要是有路段難行,不怎么好走。
驢大寶身邊除了常青梅,就帶了熊嬌嬌,他不放心一個還不是太知根底的人在家里。
滅門的大事,哪怕是玄門世家,也肯定會驚動官方。
“國慶叔,您要不要避一避?”
驢大寶進入滄東地界以后,放慢車速,朝著常國慶問道。
常家的活人,如果不是旁系,這時候都不合適往里面摻合,誰也不知道,背后的歹人為了什么,會不會再來個斬草除根。
常國慶猶豫了下,想說話,驢大寶擺了擺手,道:“誰都有家小,您老能出去通知一聲青梅,已經是大義了,別糾結了,下車吧!”
常國慶紅著眼睛,下車以后,等車子啟動開走以后,緩緩伏身在地,磕了一記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