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瑤為自己暗自喝彩,剛才她彎腰快速靠近,為了避免和發(fā)病的大頭近距離接觸,特意撿了一塊石頭。
剛才瞄了好一會兒,等族長被壓製得幾乎動彈不了的時候,終於叫她瞅準時機,打到了李大頭的后脖頸,后者暈暈乎乎倒了下去。
忽然,她身子一頓,看到柴垛子上的大頭媳婦兒慢慢爬了起來,一條蜿蜒的血跡,從頭頂涓涓流下。
“咳咳……咳咳咳……大……大師……”
終於重獲自由的族長,癱坐在地上劇烈咳嗽起來。
可沒等他來得及慶幸自己獲救,十米開外的方瑤陡然臉色一變,大聲叫道:“小心——”
族長赫然回頭,便看到剛才明明倒下的大頭,不知何時爬了起來,大張著的嘴里發(fā)出“嗬嗬”怪聲,那白毛兒眼還一鼓一鼓的,看起來甚是猙獰可怖。
下一秒,大頭以常人無法做到的姿勢撲了過來。
“啊,啊啊啊啊啊——”
縱橫鄉(xiāng)野幾十年的李富貴族長,終於發(fā)出了慘絕人寰的叫聲。
“族長,族長!”
“啊啊啊……哈?”
族長叫了半天,突然發(fā)現(xiàn)脖子並沒有被掐住,身上也沒有哪里特別疼痛,連忙推開壓在他身上的李大頭。
一個滿臉是血的女人舉著一塊石頭,直直站在他面前。
“族長……”
女人幽幽開口,李富貴族長終於不負眾望地……暈了過去。
大頭媳婦兒嚇得一把丟掉石頭,驚慌失措地看向方瑤,“大、大師……”
方瑤沒動,警惕地打量大頭媳婦兒,試探道:“你被你男人咬到了嗎?”
她不確定這疫病到底是不是和電影中的喪尸一樣。
但被已經(jīng)發(fā)病的人咬到的話,現(xiàn)在沒事,也不能保證待會兒沒事。
大頭媳婦兒吶吶道:“沒有,我這頭上的傷口是柴枝子刮的。”
她才說完,遠處有人舉著火把朝這邊急急趕來。
方瑤輕輕“唔”了一聲,簡單詢問了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后,便讓她先回屋。
大頭媳婦兒朝地上躺著的自己男人看了幾眼,終究是沒有說一句話,噙著眼淚進了屋。
很快,阿武趕來,不等他開口,族長便幽幽轉(zhuǎn)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