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這有什么可生氣的?!崩钌徎ê咝α藘陕?,眼睛里的戲謔神色一閃而過,低頭去將那藥方抄完,口里輕聲念叨著,“我多注意,我多注意?!?/p>
方多病越想越氣,直被他氣的面紅耳赤,盤膝坐的筆直,雙手插在腰間,“你不會在肖紫衿面前,也一口一個‘阿娩’的叫吧?”
“???”李蓮花一愣,想了想單獨和紫衿說的那幾次話,有些心虛的抬手摸了摸鼻尖。
“你叫的這樣曖昧,怪不得肖門主會如此生氣?!狈蕉嗖∠氲竭@幾次見到肖紫衿時,這人對李蓮花的敵意,都有些不寒而栗。
“他要怎么想,我沒法兒控制,也不想控制?!崩钌徎ò櫫税櫭碱^,微微搖了搖頭,轉(zhuǎn)身坐在床沿上,只想穿鞋離開這屋子,口中輕輕念叨,“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p>
“你又在念叨什么?你說我是庸人!”方多病搶先一步下了床,站在李蓮花面前,居高臨下的盯著他看。
“方少俠,方大少爺,你到底在擔心什么?”李蓮花皺起眉頭,抬眼看向方多病,輕輕在自己額心敲了敲。
“我,”方多病低頭去看鞋尖,再抬頭時剛才的氣勢已經(jīng)蕩然無存,“我擔心他找你麻煩,他心中滿是喬姐姐,他不敢對喬姐姐怎么樣,要是找你發(fā)瘋,你要怎么辦?”
李蓮花愣了愣,紫衿已經(jīng)找他發(fā)過一次瘋了,應(yīng)該不會再有第二次了吧?!
“他已經(jīng)找過你了?”方多病發(fā)覺他臉色不對,仔細去看他眼睛,只希望在這眼睛中看出更多訊息,“你怎么不告訴我,上次你去救笛飛聲時,我在四顧門找人幫忙他還從中作梗,早知道就繞過他,直接去找紀院主了。”
李蓮花輕聲笑了起來,伸手拉住方多病的胳膊,讓他站在一邊,自己穿好鞋,站起身來,“放心吧,他不能拿我怎么樣?!?/p>
“那也不行?!狈蕉嗖∫幌氲竭@人會危及到李蓮花的安全,眼中涌出一股殺意。
“方多病,方小寶!”李蓮花提高了音量,喊出這兩個名字,“我能自保,也能反擊,況且十年前喬姑娘給我寫了那封信,我們就已經(jīng)沒有了和好的可能,她已經(jīng)做出了選擇,我也一樣。”
“蓮花!什么信?”方多病猛然回神,眉頭一皺,伸手握住李蓮花的手。
李蓮花喉結(jié)滾動,那封信還真是令人難以啟齒,這被人分手又不是什么光榮的事,如今叫他怎么說的出口,可看著面前這人,不知道紫衿在他面前做了什么,提到紫衿,這人竟會是滿臉的殺意,這話想來是不說不行了,想著,拉著方多病坐在床沿上,“十幾年前,我們幾個好朋友聚在一起,建立了四顧門之后,我們也一起常常習武議事……”
“你說東海大戰(zhàn)前,喬姑娘就給你送了那樣一封信?”方多病瞇了瞇眼睛,偏頭去看李蓮花,直到此時,他方才完全得知了這些事情的始末。
李蓮花點了點頭,抬手揉了揉眼睛,微勾起唇角,“準確來說,十年前,我和喬姑娘之間的感情已經(jīng)完全結(jié)束,如今再見面,我看到她做出了自己的選擇,也為她感到高興,至于以后,她想去過什么樣的生活,我都真心祝愿她能夠得到自己的幸福?!?/p>
“可是肖紫衿在十年前就……”
“你不用將這個人放在心上,他能不能再贏得美人心都與你我無關(guān)?!崩钌徎ù驍喾蕉嗖〉脑挘俅纹鹕?,回手去拉方多病胳膊,“走吧,今晚不練功了,我?guī)闳シ艧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