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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蓮花看著躺在自己床上的小丫頭,不知道是她可憐,還是自己更加可憐。
這丫頭已經(jīng)鬧了半個月,他們走了一路,那兩個小子無知無覺的,遇上的壞人都要他一個人偷偷解決。
越看這個叫方多病的小子,越不順眼。
開玩笑,這樣怎么做刑探?!
百川院也在開玩笑,居然真的收他做刑探……
李蓮花端起桌上的茶杯,淺淺抿了一口,只見那小子掛著個刑牌晃晃悠悠的走了進來。
盯著這小子腰間的刑牌看了一眼,李蓮花忽然笑出了聲。
“笑什么?”方多病低頭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衣服平平整整的,什么問題也沒有,他有些得意地彈了彈腰間的刑牌,“你在笑這個?”
“哼哼~”李蓮花抿著嘴樂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這小子好像有些傻的可愛,那么大的‘石水’兩個字,他有些懷疑了,這小子以為別人和他一樣,認不得人。
“嘁~,這有什么可笑的?!狈蕉嗖∫稽c兒也不臉紅,這半個月來,他早就和這游醫(yī)混熟了,也早就沒有了初見面時的拘謹。
李蓮花挑了挑眉,正了正神色,抬眼瞥了眼蓋著被子躺在床上睡的正香的小姑娘,“她的日子,這一二日就要過了,你們準備什么時候離開我這小樓?”
方多病愣了愣,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璃兒,心想,這日子怎么過的這樣快。
“方少俠,你看,你的刑牌也已經(jīng)到手了,我這游醫(yī)嘛,也沒有什么作用了,不如……”
“不行!”方多病皺起眉頭,有些生氣,“你做什么不敢與我一同上路?”
“我?”李蓮花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有些不信的搖了搖頭,他哼笑著搖了搖頭,“哦?我為什么要和你們一起上路。”
方多病被他問的愣住,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璃兒,有些激動的指著床上的小丫頭,“她,她還沒好,你當然要好好看著她?!?/p>
“不是呀,方公子,方少俠,這半個月來,一路行來……”
方多病聽他將話只講了一半,忍不住皺眉偏頭看他,“這一路行來,怎么了?少爺我管你吃住,你說蓮花樓太顯眼,我都允許你不進城了,這幾日,少爺要去百川院考試,都是自己走著進城的,每次回來,還都給你帶了好酒好菜,別的不念,你總要念著少爺我這點兒好處吧?!?/p>
李蓮花被這霹靂嘩啦一大車話砸個正著,眼睛也越睜越圓,“等會兒,等會兒,好像不對。”
“什么?”方多病低頭摸了摸狐貍精的狗頭,從隨身的荷包里掏出一條干肉,逗弄著狐貍精上蹦下跳的夠著這肉干。
“我怎么記得我和你只是萍水相逢,你當時說的是只借宿一宿,然后,一宿變成了日,日如今變作了半個月……”
“半個月,怎么了?這事情沒完吶,你不得一直看著你的病人才行嘛?!狈蕉嗖∑^看了一眼李蓮花,手里的肉干被狐貍精趁機奪走,他俯身,笑著摸著狐貍精的狗頭,口中不停的念叨著,“好狗,好狗,真是聰明。”
李蓮花瞥了一眼狐貍精這貪吃的狗腿樣子,暗暗嘆了一口氣,這世上不講理的人見得多了,這樣不講理的,還是節(jié)后面還有哦,請,后面更精彩!
“刑探怎么啦?你看不起刑探!”方多病騰的一下從凳子上站起來,瞪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人,“這江湖中,要是沒有刑探,這些命案由誰來破,要是沒有百川院,這江湖正義又要由誰來保證,要是沒有四顧門,沒有李相夷,這江湖怎么會有今日的安寧!”
李蓮花看著面前的人眼睛越瞪越大,越瞪越大,忽然沒有了脾氣,泄了氣一般的轉(zhuǎn)身又進了廚房,拿起水舀想去澆他的寶貝蘿卜,又不死心的回頭睨了一眼方多病,“方少俠,那二百兩銀票也已經(jīng)作廢了,你不如好好想想,要用什么抵你最近的房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