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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多病覺得自己在被人逗弄,他不知道這個叫阿飛的鐵頭奴究竟想要做什么?
氣勢洶洶的撲身過來,掌掌狠厲,看著是想要自己的性命,可又像是貓在逗弄老鼠,這老鼠已經(jīng)毫無生機(jī),這只老貓卻不著急要這老鼠的性命,半開玩笑般的讓這老鼠漸漸喪失活下去的希望。
這樣用絕世武功耍弄人的招數(shù),讓方多病有些渾渾沌沌的搞不清楚狀況。
數(shù)日前,這人根本也沒有什么內(nèi)力,只是有些武功招式的花架子。
可今天剛一見面,這人撲將過來,起手招式已經(jīng)將自己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同為天乾,方多病完全感受到了頂尖天乾所具備的強(qiáng)大氣場。
只是,他卻聞不到一點兒旁的味道。
天乾與天乾,天生的等級分明,空氣里充滿讓他喘不上氣的因子,可空氣里仍然只有他一個人的味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方多病勉強(qiáng)問出這句話來,口腔中血氣滿滿,他硬壓著翻涌而來的氣血,咬著牙問道,“這樣厲害,你一直裝模作樣的,究竟想要做什么?”
“哼哼!”笛飛聲冷哼兩聲,勾著唇角,看著勉強(qiáng)站在自己對面的人,“武功不行,心氣倒高?!?/p>
“你!”一個你字出口,方多病嘔出一口血來,整個人站立不穩(wěn),立刻就要摔倒在地,勉力咬牙站穩(wěn),仰頭去看,只見那自大狂又襲來一掌,掌風(fēng)已至,他雙手舉過頭頂,只覺今日要命喪當(dāng)場。
慌亂中,方多病忽然覺得自己被暖陽包裹住了身心,還沒等他反應(yīng)上來,只見一青衣人從后方飛身而至,越至他身前,單掌襲出,一掌擊向那自大狂,竟將那自大狂打的后退了兩步。
“李蓮花?!”方多病仔細(xì)打量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側(cè)的青衣人,只見這人渾身血跡,衣衫襤褸,似是受了重傷,“你怎么傷成這樣?難道也是他干的?”
李蓮花半回頭,瞥了一眼方多病,仍然分心留意著笛飛聲的一舉一動,語氣嚴(yán)厲,“此事與你無關(guān),快走?!?/p>
笛飛聲微微皺眉,負(fù)手站在原地,瞪著站在自己面前的李蓮花,“自身難保了,還來顧他?你的命不想要了嗎?”
“你有什么,沖我來!”方多病咬著牙大喝一聲,抬起袖子將口邊血跡抹掉。
“本來也就是沖你來的?!钡扬w聲冷哼數(shù)聲,完全忽略了方多病驚訝的眼神,只冷著臉看著李蓮花,“你就這樣在意這個小子,拼了自己的命都不要,值得嗎?”
李蓮花咬緊了牙關(guān)不吭聲,冷冰冰的盯著笛飛聲。
“李蓮花呀,李蓮花,你可真是糊涂……”
“糊涂與清醒,誰也說不清?!崩钌徎ǚ啪徚松裆?,瞄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方多病,“明明就是一個糊涂人,干嘛要讓他去承受本不應(yīng)該承受的清醒?”
笛飛聲神色漸緩,挑了挑眉頭,半瞇起眼睛盯了糊里糊涂的方多病一眼,“你能保證,他能糊涂一輩子?”
“誰也不能保證什么,只是,”李蓮花向后瞟了一眼,見身后的小子仍然是一副懵懵懂懂搞不清狀況的樣子,長出了一口氣,“這世上,還是講理的人多些?!?/p>
笛飛聲咬了咬牙,轉(zhuǎn)身就走,冷冰冰的用密音對李蓮花說,“我內(nèi)力中的罡氣,你知道解法?!?/p>
李蓮花看著漸行漸遠(yuǎn)的人,正要回頭,又聽見笛飛聲的密音遠(yuǎn)遠(yuǎn)傳來。
“李相夷,我記你一次,記你指桑罵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