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點點掰開她拽著我的手:「時今雅,別鬧了,我們就到這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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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時今雅都到我爺爺?shù)奶鹚佔訋兔Α?/p>
爺爺很糾結:「阿銳啊,不然你幫爺爺把她攆走吧,你說你都不跟她好了,爺爺使喚她,這心底也不是滋味啊?!?/p>
我沒去。
她喝了我爺爺這么多年的甜水,受我爺爺這么多年的疼愛,給我爺爺幫幫忙是應該的。
我沒說的是,我不想再單獨跟她見面了。
每次見面,我都不由自主想起高三那些不愉快的事。
接下來的日子,我跟魏婷還有其他朋友去了蘇州,體驗了當?shù)氐娘L土人情。
又一起去千島湖看了漫天的螢火蟲。
我們的錄取通知書是同一時間送到的。
因為是同一所大學,所以我們幾家同一日,在同一酒樓不同的樓層舉行了升學宴。
那天很多同學和老師都來了。
包括時今雅和程旭。
程旭穿著一身白色的襯衫跟在時今雅身后。
一見到我,時今雅就拿眼睛瞟程旭。
大抵二人之前有什么約定。
程旭眼眶紅了,卻還是低頭跟我道歉。
「任銳,之前的很多事,我必須要跟你道歉,阿雅眼底心底只有你一人。她幫助我,只是心疼我小小年紀受家庭的拖累?!?/p>
「不像你,爸媽都有能力還有錢,只要你想,隨意捐一棟樓就可以去讀書。」
「你能不能原諒阿雅,跟她履行曾經(jīng)的婚約?因為你悔婚,時奶奶把打算十八歲就給阿雅的股票都收回了?!?/p>
「阿雅畢竟給你講了那么多年題,你怎么也不能恩將仇報吧?」
我算看出來了。
程旭在火上澆油。
在場眾人都神色各異。
之前尖子班的同學更不解了。
「程旭,你明知道任銳和時今雅有婚約,你為什么還要橫插一檔子?」
「就是說啊,程旭說的是什么話?人家任銳憑借自己就能考上南城大學,人家為什么要捐樓?」
·····
隔著同學們義憤填膺的聲音,我和時今雅遙遙相望。
她眼底都是委屈和不解,不明白為什么她只是幫程旭講講題,我就把事情做這么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