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猛地一頓,并非停止侵犯。
只是更緊地抱住她,臉埋進(jìn)她散亂的發(fā)絲,仿佛那是唯一的浮木。
話語不再是嘲弄,聲帶震動著哽咽,淚水毫無預(yù)兆地砸落在面前人的臉上:
“為什么?玥玥你告訴我為什么?”
晏玥身體一僵。
這突如其來的眼淚帶來的不是憐憫,是更深的荒謬和惡心。
或許還有一絲被那絕望刺痛的陌生感,稍轉(zhuǎn)即逝,隨即被更洶涌的恨意淹沒。
她別開臉。
車身微微傾斜,引擎低吼著攀爬。
擋風(fēng)玻璃前,盤山道的輪廓在夜色中浮現(xiàn),云棲灣私家車道的入口在窗外隱約可見。
后視鏡里,司機的眼驚恐地圓睜,或許還摻雜著一絲窺探的緊張。
窺見后座,沈聿珩的侵犯并未停止,反而因情緒的崩潰顯得更加混亂用力。
眼淚混著汗水滴落,掉在她的唇邊。
他抬起頭,哭紅的眼死死瞪著她,眼尾染著情欲的潮紅與破碎的痛苦。
沈聿珩聲音嘶啞顫抖,話里全是濃重的鼻音,斷斷續(xù)續(xù):
“為什么,玥玥!你告訴我為什么?我做錯了什么,我哪里比不上那些垃圾?!”
“只要你開口要地位?錢?我都能給!那個書呆子能給你什么,假清高嗎?!”
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里,此刻正不受控制地溢出大顆大顆的淚水。
臉上的表情是扭曲的,憤怒、痛苦、茫然、還有一絲近乎崩潰的脆弱,混雜在一起。
全然沒有了剛才的調(diào)笑。
只剩下一種被撕裂般的質(zhì)問,每一個音節(jié)都從喉嚨深處硬拽出來的。
淚水完全模糊了他的視野,卻固執(zhí)地瞪著她,仿佛要從那死水般的瞳仁里挖出答案。
“三年整整三年我看著你,守著你!你眼里有過我嗎????!”
“哪怕哪怕像小時候那樣像那次在噴泉池你把我從水里拽出來的時候你看著我你眼里只有我!”
“現(xiàn)在呢為什么連看我一眼都不肯為什么連一點念想都不給我留?!
他劇烈地喘息,xiong膛起伏,指掌下意識地捏著晏玥的肩頭。
“像小時候那樣像你沖進(jìn)噴泉池把我拽出來那樣
像我們擠在一起打游戲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