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年前?那時還是孩子吧,和家人去的嗎?”田佳欣問,現(xiàn)在兩人被固定在小小的座椅上,外面又黑黑的,兩個人說說話顯得沒那么無聊。
“嗯,和父母一起去的?!?/p>
田佳欣以為陸書然會展開說說細節(jié),比如旅程中發(fā)生的趣事之類,沒想到他只說了這么一句就沉默了。田佳欣也沒有追問,說了聲:“哦,那挺好的?!?/p>
“佳欣你呢?上次和誰一起去的?”陸書然沉默了一會兒又開口道。
“我……自己去的。”田佳欣回答。她沒說實話,因為她覺得這個時候說實話太不聰明了,以陸書然現(xiàn)在和她的關(guān)系,他肯定不會想知道真相。
“一個人去的?佳欣好勇敢。”陸書然轉(zhuǎn)頭對田佳欣笑了笑,“這次不會再一個人了?!彼茏匀坏匚兆×颂锛研赖氖?。
突然被牽了手,場面依舊不浪漫,環(huán)境依舊不唯美,還是那么莫名其妙,田佳欣覺得這個陸醫(yī)生可能是個叛逆的人,不然為什么總是不走尋常路。
不過牽就牽了吧,還能怎樣,甩也甩不開。
“佳欣,你的手還挺軟的?!标憰皇种妇o了緊,好像在感覺被握的那只手的彈性,笑著說。
廢話真多,給你牽就好好牽著,說什么奇奇怪怪的話。
“我扇人巴掌的時候手也可以很硬。”田佳欣冷不丁地說。
“哈哈……有話好好說,打人自己也疼?!标憰簧敌χ?。
“那當然,我是個講道理的人?!?/p>
“打疼了也不怕,我?guī)湍闳??!?/p>
“如果是打你打疼的,你也幫著揉嗎?”
“我盡量不招你打還不行嘛?!?/p>
“那最好做到。”
……
坐車太無聊,談話內(nèi)容也越發(fā)無聊,除了打情罵俏啥也不是。
夜越來越深,高速路上也沒什么風景可看,一些游客已經(jīng)睡著,一些還在低語。
比如田佳欣和陸書然。
“你困了嗎?”陸書然低聲問。
“有點困?!碧锛研佬÷暤卣f,說完就適時地打了個哈欠。
“那睡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