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煦讓景正懸岔開腿坐著,他自己則跪在對方兩腿中間,兩只手從景正懸的耳朵上劃過,順著耳尖一路劃到頭頂正中,然后開始揉按百會穴。
“疼嗎?”淮煦一邊按一邊問。
穴位這種東西自然是不通則痛,景正懸一點感覺都沒有,但還是很配合地說了個嗯。
“你忍忍,馬上就好。”淮煦很有滿足感。
能用自己學(xué)到的知識幫助別人對他來說是一件特別幸福的事,更何況他幫助的還是和自己一起長大的發(fā)小。
“嗯?!本罢龖覒?yīng)一聲,眼前是淮煦單薄的身板,白色的t恤隨著他的動作輕微地擺動,淡淡的香味順勢飄入鼻腔。
依然是水蜜桃味的。
景正懸閉上了眼睛,再看下去恐怕他又得去沖涼了。
淮煦年紀(jì)還小,雖然和他一樣都是19歲,但是淮煦明顯沒開竅,一心只有學(xué)習(xí)。
景正懸不想嚇到淮煦,也害怕結(jié)局是自己無法接受的那種,只能忍著。
按揉了大約五分鐘,淮煦停下手,跪坐在景正懸面前,問:“怎么樣?有沒有好點?”
景正懸睜開眼,深深注視著淮煦那雙明亮澄澈的眸子,吸了一口氣,“好了?!?/p>
“真的好了?”
“真的好了?!?/p>
淮煦沒想到這么管用,他放下心來,牽起景正懸的一只手,語重心長道:“阿懸,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得如實回答我。”
景正懸知道躲不過,只好說:“你問?!?/p>
淮煦不錯眼地盯著對面冷棕色的鳳眸:“崴腳是怎么回事?”
景正懸瞳光微晃,吐出四個字:“未卜先知。”
淮煦:“……”
“那你也沒算準(zhǔn)啊,如實招來。”他的聲音變得嚴(yán)厲起來。
景正懸扣住淮煦的手,淡淡道:“失策了?!?/p>
“你的排練怎么提前結(jié)束了?”他問淮煦。
“還不是因為你發(fā)消息說你崴腳了,我就提前溜了,”淮煦回答完才意識到話題被轉(zhuǎn)移了,馬上扭轉(zhuǎn)回來,“所以你騙我?”
“沒有,”景正懸否認(rèn),冷靜地解釋,“我是根據(jù)經(jīng)驗推導(dǎo)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