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正懸順勢雙手握著淮煦的腰,仰頭看過去。
淮煦的腰被景正懸的大手握著,掌心灼熱的溫度隔著衣料傳過來。
很奇怪,之前很常見的接觸,這次卻覺得不自在,腰上的兩只大手仿佛帶著電,又熱又麻。
他正想掙脫,“叮鈴”一聲,茶幾上的手機亮了。
淮煦以為是自己的,低眼看過去,然后就看見了屏保上自己的照片。
校慶演出時景正懸給他拍的。
淮煦凝神,那不是他的手機……
照片里的淮煦一襲白衣,低頭撫琴,神情專注而認真,側(cè)面的輪廓起伏得恰到好處,勾勒出他明快漂亮的臉部線條,完美得仿佛畫中人。
他皮膚本就白皙,再被舞臺燈光一打,明晃晃地好像在發(fā)著光,與濃黑的睫毛形成鮮明對比。
涂了口紅的嘴唇泛著淡淡的粉紅色,仿若鮮嫩甜爽的水蜜桃,微微勾起的唇角讓人不自覺地與他一起沉醉在美妙的音樂世界里。
這張照片吸引人的地方不止淮煦的臉,還有他撫琴的雙手。
淮煦的手極為好看,十根指頭瘦長而筆直,漂亮的橢圓形指甲圓潤飽滿,長度修剪得剛剛好,手背的青筋隨著撫琴的動作時隱時現(xiàn),在舞臺燈光的映照下,兩只手如玉一般白潤,連關(guān)節(jié)處都嫩得仿佛嬰兒的皮膚。
此時此刻,淮煦和景正懸同時看著手機上的那張屏保,兩人誰都沒有說話。
淮煦感覺腰間的手似乎更熱了,灼得他有些浮躁。
他彎腰拿過手機,熄滅的屏保又亮了。
確實不是他的手機,屏保上的照片確實是他。
這就很奇怪了,兩人關(guān)系再好,也沒到用對方的照片做屏保的程度。
景正懸之前可是用系統(tǒng)自帶壁紙的人,突然間怎么開始設(shè)置屏保了?
淮煦一手推著景正懸的肩膀,另一手把手機懟到對面臉上,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問:“不是,你屏保怎么是我照片?”
景正懸喉結(jié)滾動,輕咳一下,而后搶過手機,一把扔到沙發(fā)上,兩只手繼續(xù)握著淮煦的腰。
淮煦很瘦,腰也特別細,景正懸的手又很大,兩只手幾乎就能把他的腰圈起來。
淮煦又推不開他,兩人就這樣一高一低地對視著。
景正懸的手在淮煦腰上比劃了一下,冷不丁轉(zhuǎn)移話題:“阿煦,你是不是又瘦了?”
他記得之前淮煦的腰比現(xiàn)在稍微粗一點,當(dāng)然即使粗一點,也是特別細的,不盈一握。
淮煦繼續(xù)推他,“你松開我?!?/p>
不知是因為生氣還是什么別的原因,淮煦現(xiàn)在臉是紅的,耳根也是紅的,配合上他身上的味道,更像一顆鮮嫩欲滴的水蜜桃了。
景正懸反而握得更緊了,冷棕色的瞳仁一眼不眨地看著他,繼續(xù)問:“食物和飯量都沒有變化,難道是最近有什么煩惱?”
“能有什么煩惱。”淮煦反問。
景正懸手上的力道微微加大,又問:“那……你今天和那個謝學(xué)長見面為什么不帶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