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丹桃屏息凝神,心提到了嗓子眼,大反派說的話似乎與她無關(guān),不知道為什么,她有一股非常不好的預(yù)感。
耳畔忽然有溫?zé)釟庀①N近。
她嚇得一激靈,未及轉(zhuǎn)頭,薛鷂的聲音已帶著熱氣吹拂在耳尖,激起一片雞皮疙瘩:“把衣服脫了。
”盧丹桃僵?。骸??”她猛地回頭,一把推開薛鷂,雙手護xiong,拼命搖頭:“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我不要!”“逆賊藏于山林農(nóng)家之中,被囚時間短則五日,長則一月。
”裴棣輕聲重復(fù)著。
他將身上玄色外袍仔細脫下,遞給聽風(fēng)。
聽風(fēng)恭敬接過,低聲問:“主子,可是發(fā)現(xiàn)蹊蹺之處?”裴棣嘴角扯開一抹殘忍的弧度:“有兩只穿粉衣的老鼠……鉆進來了。
”山林農(nóng)家之人不會舍得花錢在粉衣上,在牢中囚禁時日已久,衣服也不可能還呈現(xiàn)出粉色。
他方才入地牢之時,無意間曾在其中一間牢房中見到了兩具粉色的身體。
讓他瞧瞧,是誰呢?裴棣隨手抽出旁側(cè)士兵腰間的佩刀,大步流星走向地牢入口附近。
黃有才小跑跟上,心驚膽戰(zhàn)地看著裴棣目光掃過一排牢房,又倏地轉(zhuǎn)向反方向的甬道。
他滿心驚疑,卻半個字不敢問,只默默跟隨裴棣走向另一條甬道。
黃有才心里砰砰直跳,眼睛四處掃射,生怕被裴棣真的找出他口中身穿粉衣的“老鼠”,又怕裴棣沒揪出那“老鼠”,反而把他平日玩膩的“物件”給找出來了。
到時候估計他性命堪憂。
甬道幽暗,唯有火把偶爾爆裂的噼啪聲。
忽而,甬道深處傳來一陣整齊又刻意放輕的腳步聲。
盧丹桃雙手死死攥住薛鷂的衣領(lǐng),從他懷中探出半只眼睛,透過前方尸堆的縫隙向外窺視。
腳步聲漸漸逼近,丹桃的心越發(fā)跳得厲害。
終于,幾道影子被火光斜斜投在石壁上。
其中一道影子修長挺拔,手中握著一柄長刀,正一步步…朝他們目前藏身的牢房逼近。
盧丹桃嚇得緊閉雙眼。
她實在不敢看。
耳邊傳來“咔嚓”一聲輕響。
門,被打開了。
裴棣彎腰走了進來。
冰冷的目光,精準地投向牢房最暗處那兩道緊緊相擁的粉色身影。
刀尖輕揚,利落地朝其中一具的xiong口處…直直捅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