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庭秋瞥了江聿風一眼,淡淡道:“不是?!?/p>
江聿風沒懂:“啊?什么不是?!?/p>
“不是裝的?!?/p>
畫室那晚起,他就發(fā)現(xiàn),陸今安的情緒能帶動他的創(chuàng)作激情。所以江聿風所說的合約義務、裝的,都不是。
他今天這么做,只是單純的想讓陸今安快樂。
用一顆心臟震動另一顆心臟的感覺,他今晚又一次體會到了。
不想圍繞“合約”、“義務”這些詞多聊,梁庭秋回到剛才的話題,問江聿風:“你說說,什么是喜歡?”
江聿風搓了搓下巴,認真思考了半分鐘:“這就上升到哲學話題了,解釋起來太抽象?!?/p>
不過好在他有限的生命里,還是談過那么三四五六次戀愛的,言簡意賅的解釋道:“我認為,喜歡本身并不那么復雜,也不需要被定義。如果你感覺到了喜歡,那就是了?!?/p>
梁庭秋望著車窗外遠處的一根柱子出神了很久,半天沒再吭聲。
他想,陸今安應該是很喜歡他的。
“不說了,回家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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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里留了燈。陸今安的臥室門關(guān)著,里面沒傳出來水聲,應該是洗完澡了。
陸今安的心聲是很喜歡他的。梁庭秋想,那他也應該回饋一點真誠給對方。
做好決定,他走到客臥門口,抬手敲響了陸今安的房門。
陸今安身上換好了睡衣,剛洗完澡頭發(fā)沒來的及吹干,還在往下滴著水。
“方便嗎,聊一聊。”
陸今安扶著門邊眨了眨眼,又點了點頭,側(cè)過身讓開了一個身位。
套餐里的那只白色垂耳兔,此時被放在了枕頭上。
梁庭秋看了一眼,然后轉(zhuǎn)身坐到了書桌前。
“剛才江聿風的話,我想我們可以聊一聊。”
陸今安似乎真的很喜歡他
“聊……什么?”陸今安怯怯的看著他,長長的睫毛隨之一顫,手上擦頭發(fā)的動作也跟著停了下來。
梁庭秋也沒繞彎子,直接說:“關(guān)于我的性取向以及合約的問題?!?/p>
【啊?】
【是要結(jié)束這段關(guān)系嗎?】
【今天去游樂場是“最后的晚餐”?是告別儀式嗎?】
陸今安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性極大,嚇的嘴唇都褪了血色。
梁庭秋見狀,連忙打斷他的腦補:“在聊我的性取向之前,我先要跟你道歉,關(guān)于我的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