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座離舞池遠(yuǎn),這邊聲音沒那么大,男人幾乎貼著徐麟的耳朵說話,徐麟想不聽清楚都難。
“關(guān)你屁……”徐麟惱怒扭頭,卻對上一張清俊的臉,他霎時噤聲,愣了一下,問道,“你誰?。俊?/p>
男人笑著摸他的臉。
“我是誰不重要,我看你一個人坐這兒好久了,你的朋友都走了?”
徐麟沒有掙扎,呆呆看了男人一會兒,抬手撫上男人手背。
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話不用說得太明白。
一杯酒下肚,徐麟暈暈乎乎地跟著男人離開酒吧,剛轉(zhuǎn)進(jìn)一條巷子,眼前驟然一黑,一雙手從后面捂住了他的眼睛,緊接著,一塊抹布塞進(jìn)他的嘴里。
徐麟這才發(fā)覺不對,但為時已晚,他發(fā)不出聲音,頭被套住,手腳也被綁住,像過年將被宰殺的豬一樣被人拽著在地上拖行了一段距離,屁股都快擦出火花了,疼得他眼淚直飚。
盛駿站在巷子里抽煙,看到被拖行過來的徐麟,心里煩得不行。
原以為徐麟已經(jīng)海王上岸,結(jié)果是裝得像,把他和他媽都騙過去了,要不是今晚突然聯(lián)系上以前的一個朋友,他都不知道徐麟所謂的收心只是不再隨便和人確定關(guān)系,可私底下的炮友還是一個接一個地約。
真臟。
他也是腦子抽了才認(rèn)為徐麟配得上他哥。
盛駿把抽了一半的煙扔到地上,用鞋底碾了碾,隨即對一旁的人使了個眼色。
那個人上前就是一腳踹在徐麟的屁股上。
徐麟痛得嗚嗚直叫。
那個人毫不含糊,抽出腰間的皮帶勒到徐麟的脖子上,稍一用力,徐麟身形一僵,雙腳死命地蹬。
“我問什么你答什么,要是不配合或者亂喊亂叫的話,今晚我有的是時間在這里跟你耗,聽到?jīng)]有?”
徐麟瘋狂點頭。
那個人把手伸進(jìn)頭套里,扯掉了徐麟嘴里的抹布,問道:“你三個月內(nèi)和誰上過床?挨個把名字報出來?!?/p>
一陣突兀的手機(jī)鈴響吵醒了熟睡中的何似,他摸到手機(jī),上面顯示出一串陌生數(shù)字。
何似在接和不接之間猶豫了一秒,想到自己的工作性質(zhì),他撐起上半身,還是接了電話。
“喂?”
“何似?!彪娫捓锏穆曇艉苁煜?,“我是沈梔。”
何似瞬間清醒,猛一翻身,從床上彈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