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紛紛上臺搶紅包,氣氛無比嘈雜。
趙嬌歪了歪頭,露出抱歉的表情:“朝東,你說什么?剛才太吵了,我沒聽清楚?!?/p>
林朝東沉默地看著她。
趙嬌感受得到林朝東的視線,但她既沒扭頭,也沒說話,只是繼續(xù)晃著嬰兒車,目不斜視地望著臺上。
紅包發(fā)完,新娘準備扔手捧花,她和新郎一起站在通道盡頭,背對擠上來的人,將手捧花高高揚起。
“三?!?/p>
“二?!?/p>
“一——”
手捧花從新娘手中拋出,然而還沒在空中劃出一道半弧的形狀,就被一條長臂奪過。
也就眨眼的時間。
手捧花被搶了。
周圍的人發(fā)出一片噓聲,不知是誰喊了一句:“何似,你小子的動作也太快了吧!”
何似甚至沒擠到人群中間,就站在最邊緣的位置上,仗著身高腿長,硬是表演了一場半路截胡。
面對大家的調侃,他一副笑嘻嘻的樣子,還揚了揚手捧花。
陳昌文把話筒遞給何似,示意何似說幾句。
何似擺了下手,拿著手捧花跳下通道。
一時間,桌上剩余的人都有意無意地看向趙嬌。
但何似壓根沒有朝他們這頭走的意思,走到隔壁那桌,拉開椅子,一屁股坐下,把手捧花塞到了旁邊那個人手里。
大廳里開了中央空調,坐著的時候還好,一動起來,身上就不停冒汗,何似搶了半天紅包,又搶了手捧花,出了一背的汗,便直接脫了外套搭到椅背上。
他從外套兜里摸出紅包,一股腦地往沈梔手里塞。
“沾沾喜氣。”何似說,“小時候我媽帶我吃席,就會搶紅包給我,說是沾了喜氣,會走好運。”
這話說完,連他自己都愣了一下。
他好久沒回憶起以前的事了,他媽還在的那幾年仿佛成了一段空白,似乎從他有意識起,他媽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