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忘記自己什么時候說過和陳昌文的關(guān)系好了,也許是隨口說的,可沈梔竟然一直記得。
他看著沈梔,突然感覺好開心、好快樂、好幸福。
所有積極正面的詞都好像在這一刻具象化了。
他顧不得還在警察局門外,拉過沈梔的手,輕聲喊道:“老……”
嘴被捏住。
“閉嘴?!?/p>
“唔唔……”
爭一口氣
也不知道調(diào)解室里是怎么解決的,何似拉著沈梔先回去了。
晚上,他們吃完飯出去遛狗,何似接到林朝東打來的電話,支支吾吾地拜托他向沈梔表示感謝。
何似語氣冷淡:“好,我會跟他說的。”
林朝東一疊聲地說了謝謝。
何似本要掛電話,感受到林朝東猶猶豫豫的態(tài)度后,還是問了一句:“還有事嗎?”
“那個……”林朝東頓了許久,小聲說了一句,“以前的事,是我不對,我誤會你了,我向你道歉,對不起啊,何似?!?/p>
何似沉默片刻,將手里的狗繩一扯,把要往草叢里鉆的嘬嘬扯了回來,才說:“算了?!?/p>
他都懶得計較了。
現(xiàn)在只要聽見林朝東和趙嬌的名字,就覺得十分厭煩。
時間一晃過了大年初七,初八開始復(fù)工。
翻過年頭的辦公室氛圍比年末時還要緊繃,用秦華的話來說,就是好不容易熬過假期里父母的嘮叨,回到公司還要面對地獄式的開局,加班已成常態(tài),每天都累成狗。
圍在飲水機前接水聊天是辦公室里唯一的放松時刻。
“到底是誰在傳萬豪要開不下去了,笑死我了。”一個同事嘎嘎地笑,“我還以為發(fā)生了什么大事,結(jié)果只是老板沒發(fā)紅包而已?!?/p>
“還好這件事沒傳到老板的耳朵里,不然也不知道老板會怎么想我們?nèi)f豪的人?!?/p>
“又不只有萬豪的人說,嘉益那頭的人也在說啊,他們比我們還夸張,還在傳嘉益明年可能要裁員了?!?/p>
“怎么可能!”這話是秦華說的,他一向八卦,平時聊天可能沒他,但一聊老板和領(lǐng)導(dǎo)們的事,他從不缺席。
飲水機旁就是辦公室用的打印機,何似站在打印機前,一張張地檢查剛打印好的傳單。
旁邊傳來秦華刻意壓低過的說話聲。
“你們發(fā)現(xiàn)沒有?今年回來比去年回來忙多了,我昨天加班到晚上十點多,都沒把手里的事忙完,還是今早七點過來趕完的,去年老板多偷懶啊,早會從不參加,周會偶爾參加,可我剛才去行政部拿東西,居然看到老板從辦公室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