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在夢里見到他爸媽了。
關(guān)門回到客廳,沈梔沒在沙發(fā)上坐著,剛好從廚房里出來,手里拿著兩個剛清洗過的杯子。
茶幾上傳來燒水的聲音,也不知道沈梔從哪兒找到他家的燒水壺,看樣子應(yīng)該也清洗過,壺面上還沾著水珠。
何似見狀,連忙一個箭步上去,單手捏過了沈梔手里的兩個水杯,再摸了一下對方的手,果然很冷。
家里的燃?xì)怅P(guān)著,清洗這些東西只有冷水。
“你等我來洗啊,這么冷,你的手都冰了?!焙嗡票г沟卣f。
不久前牽沈梔的手,都熱乎著。
“你洗我洗都一樣,一點冷水而已,不會感冒?!鄙驐d沒當(dāng)回事,但看何似夾著眉毛,忍不住將手心貼上何似的臉頰。
只貼一秒就拿開了。
“冰死了?!焙嗡谱焐线@么說著,卻拉著沈梔走到茶幾旁,放下水杯后,將沈梔的手握在自己的雙手里,用力搓了搓。
他搓得認(rèn)真,抬頭才發(fā)現(xiàn)沈梔正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自己。
沈梔面上沒什么表情,眉眼看著十分冷淡,可能是常年處于上位的原因,他的嘴角總是習(xí)慣性地輕輕抿著,哪怕什么話都沒說,也給人一股無形的壓迫感。
剛知道沈梔是自己老板時,何似心里懼怕過沈梔,如今和沈梔相處下來,他越來越覺得沈梔這個人非常平和,不管是對下屬、對親戚、還是對班長那種素不相識的人。
秦華他們經(jīng)常吐槽老板看著不好相處,實際上老板真是他見過最好說話的人。
老板也是他見過最好的人。
這一點只有他知道。
公司的人不知道,總經(jīng)辦的人不知道,連和老板最親近的盛駿也不知道。
每次想到這點,何似都會偷著樂上好久,只有他發(fā)現(xiàn)了老板這不為人知的一面,好像他和老板靠得極近,幾乎融為一體、不分彼此。
“老公。”何似沒皮沒臉地喊,“怎么這么看著我?是不是喜歡死我了?”
“我在想……”沈梔說。
“想什么?”何似望著沈梔,心里隱隱有些期盼對方的下文。
似乎斟酌了下,沈梔開口道:“你要不要趁著今天回來把家里收拾了?能搬走的東西全部搬走,把家里清空,這樣轉(zhuǎn)手的速度才比較快?!?/p>
“……”
何似瞬間垮下臉。
沈梔忍俊不禁,上前啄了一下何似的唇,跟哄家里的嘬嘬似的:“聽話,干活吧?!?/p>
何似這才反應(yīng)過來,佯裝怒道:“老板,你又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