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嬌和那個林什么的放著那么多律師不問,都來騷擾他這個業(yè)余的,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希望他看在何似的面子上提供免費幫助。
可他又不是傻子,要不是看在何似的面子上,他早把那兩個人拉黑了,不會晾上這么久。
如今沈梔不來公司,何似下班后只能自己坐地鐵回去。
路上,他難得翻了下同學(xué)群。
以前動不動就有99+消息的群意外地冷清了兩三天,最后的消息是一個不常冒泡的同學(xué)發(fā)的,詢問大家補辦一個證書的事,班長回答了那個他的問題。
再往上翻,居然翻到了周青和林朝東在群里吵架。
林朝東指責(zé)周青上次不幫忙,在邊上干看著,周青反唇相譏,說要是自己上去幫忙了,那么現(xiàn)在面臨幾萬賠償?shù)娜司褪亲约?,林朝東連一分錢都不想出,愿意替他賠償那些錢?
林朝東氣得在群里破口大罵。
周青也不是吃素的,當(dāng)場爆出許多以前林朝東和趙嬌的事,甚至將趙嬌往何似身上潑臟水的事反復(fù)說了好幾遍。
勸架的人七嘴八舌,內(nèi)容相當(dāng)混亂,趙嬌那句“我解釋過的”夾雜在各種消息中,毫無存在感。
何似翻到一半,懶得再翻。
若在以前,他可能會有種沉冤得雪的感覺,大家都知道了他是被誤會的,他和趙嬌的兒子沒有一毛錢的關(guān)系。
可現(xiàn)在,他心平氣和,內(nèi)心毫無波瀾。
不管群里的人怎么看他,他都無所謂了。
這么想著,他退了群聊。
回到家里,嘬嘬便往他腿上撲。
何似的眉眼間蕩起笑意,蹲下身把嘬嘬從頭到尾地揉了一遍,才換鞋進去。
幾條小狗在客廳里撒歡地跑,聽見腳步聲,和嘬嘬一起屁顛顛地跟在他身后。
何似找了一圈,沒找到沈梔的身影,來到書房外,輕輕推開虛掩的門,探頭往里一看。
沈梔果然坐在辦公桌后面,單手撐著額頭,面無表情地看著電腦屏幕。
書房里分外安靜,畢助理的聲音從音響里傳出,少了之前和何似交談時的隨意,聽上去格外拘謹(jǐn)且小心翼翼。
沈梔話少,只有偶爾蹦出來的幾個“繼續(xù)”。
等畢助理把話說完,空氣恢復(fù)沉寂。
何似眼睜睜看著沈梔的眉頭漸漸擰起,面上醞釀出一股風(fēng)雨欲來之感,他趴在門框上,和電腦那頭的畢助理一樣大氣不敢出。
良久,沈梔忽然開口:“就這樣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