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和沈梔睡在一起后,他已經(jīng)很久沒像這樣一個人占一張床了,都是小心翼翼地睡在床邊,輕輕擁著沈梔,睡不踏實,生怕碰到沈梔的肚子。
可現(xiàn)在不知怎的,明明一個人睡,居然睡得更不安穩(wěn),一宿下來,斷斷續(xù)續(xù)地醒了好多次。
偶遇
第二天早上六點多,何似被跳上床的嘬嘬拱醒,頂著一雙黑眼圈出去遛完狗,他牽著嘬嘬敲響了沈梔的房間門。
現(xiàn)在沈梔都睡得沉,還以為要敲好久才能得到回應(yīng),結(jié)果半分鐘沒到,門就被打開了。
何似透過門縫看進去,看到沈梔穿著睡衣,手上拿著牙刷,似乎剛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
他連忙扯著嘬嘬擠進去,看了一眼房間門,上面十分光滑,沒有貓眼。
“老板?!焙嗡瓢欀继嵝?,“你這樣不行啊,都沒問是誰就開門了,萬一是經(jīng)理或者岑助理來找你呢。”
沈梔的睡衣向來很薄很貼身,一眼就能注意到他的大肚子。
這也太危險了。
沈梔已經(jīng)回到衛(wèi)生間里,正在刷牙,聞言動作頓了一下,說道:“除了你,誰還會牽著嘬嘬來敲我的門?”
何似解了嘬嘬身上的遛狗繩,湊到衛(wèi)生間門口,探出一個腦袋問:“你怎么知道我牽著嘬嘬?”
“我聽見嘬嘬的叫聲了?!?/p>
何似恍然地哦了一聲,隨即嘿嘿傻笑起來。
沈梔看他一眼:“傻子?!?/p>
何似也不反駁,專心看著他們老板刷牙。
頭頂?shù)臒艄馊看蜷_,整個衛(wèi)生間亮堂得好像連沈梔的毛細孔都能看清楚,何似直勾勾地盯著對方,意外地發(fā)現(xiàn)對方眼下也有一片淡淡的青色。
沈梔皮膚白,一旦有黑眼圈,就特別明顯。
何似想到自從沈梔月份大了以來,都跟吃了安眠藥似的,每天早上根本醒不來,要是哪天睡得稍微晚了,第二天甚至能一覺睡到下午,這還是他第一次見沈梔起得這么早。
他沉默許久,等沈梔洗漱完,才問:“老板,樓下有很多賣早餐的餐廳,你想吃什么?我給你買?!?/p>
沈梔反問:“酒店里是不是有餐廳?”
“對,在二樓?!焙嗡苿偛畔聵橇锪艘蝗?,留意過這些,“酒店的一日三餐都是自助餐形式,早餐在六點半就開始供應(yīng)了。”
沈梔想了想說:“就在酒店里吃吧,等你們經(jīng)理和岑助理來了一起下去。”
何似私心不是很想跟著經(jīng)理和岑助理一起,以前還不覺得有什么,昨晚突然感覺到了畏手畏腳。
可他能理解沈梔的意思,大家一起出差,且不論經(jīng)理和岑助理能否看出什么端倪,他倆搞特殊行動就是不好。
何況他們一共只有四個人。
在沙發(fā)上補了會兒覺,八點左右,何似被沈梔喊醒,睜眼瞧見沈梔不知何時穿戴整齊,經(jīng)理和岑助理也都在房間里等著了。
面對躺在沙發(fā)上睡覺的何似,經(jīng)理和岑助理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但很默契地沒有多問,拿上東西,一行人下樓吃飯。
距離早餐時間段結(jié)束還有半個小時,餐廳里已經(jīng)沒什么人了,何似把嘬嘬留在房間里,沒了嘬嘬拖著,他跑得十分勤快,挑挑揀揀地給沈梔拿了幾盤早餐。
沈梔現(xiàn)在胃口不小,但格外挑剔,吃自助餐正好,每樣都能吃一點,剩下的可以交給他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