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似仔細過了一遍,回復收到。
老板沒說話了。
何似沒按捺住好奇,點進老板的朋友圈看了一圈,沒有個性簽名,背景圖是一張藍黑漸變的系統(tǒng)圖片。
老板的朋友圈僅半年可見,但內容寥寥無幾,不多的幾條內容里幾乎都是風景照,只有其中一條拍了狗,狗在草坪上奔跑,吐著舌頭,四肢都騰空了。
不管是這個微信號還是這個朋友圈,都很符合何似對老板的刻板印象。
當然,連平時說話的語氣也很符合。
這天晚上,何似做了一連串的夢。
他一會兒夢到還在讀書時趙嬌向他表白,被他拒絕了,他和趙嬌壓根不熟,也不知道趙嬌是怎么喜歡上他的,一會兒夢到過年時被向婆婆喊去吃飯,向婆婆熱情地讓他和那個女生坐到一起,話題一直往他倆身上拋,女生很不好意思,臉紅得跟蘋果似的,低頭不敢看他,最后又夢到他醉醺醺地在路邊遇到那個男人,男人對他勾了勾手指頭,他跟著去了酒店……
“小何哥哥!”
小寶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一雙手用力搖他。
何似被生生搖醒,可大腦里仿佛裝著一鍋粥,連自己在哪兒都沒知覺了,緩了半天,他才遲鈍地聽見一陣敲門聲。
小寶跪在床上,見他醒來,說道:“小何哥哥,外面有人敲門?!?/p>
何似用掌心搓了搓臉頰,起床開門。
敲門的人是蔡阿姨。
今天周一,何似要去上班,喬思妤也要去上學,所以她一大早趕了回來,手里還提了一袋子咸鴨蛋,要給何似。
何似沒有推拒,等蔡阿姨把小寶接走,他在沙發(fā)上呆坐了幾分鐘,然后起身去衛(wèi)生間里洗漱。
新的一周,辦公室里的氣氛照舊不怎么好,坐在何似對面的秦華一如既往提了一碗羊肉粉來,一邊帶薪吃飯一邊斜著眼睛刷短視頻。
秦華沒戴耳機,雖然手機音量開得不大,但是視頻一個接一個地刷,各種音樂雜糅起來,鉆進何似的耳朵里,讓他頭疼不已。
何似難得沒有提前干活,兩個手肘撐在辦公桌上,閉眼做眼保健操。
秦華扔了垃圾回來,朝何似嘶嘶兩聲。
何似睜眼。
“你怎么這么疲憊?黑眼圈都出來了,昨晚沒睡好?”秦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