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手握著斧柄,手臂微微用力,大斧在他掌心穩(wěn)如磐石,斧刃上還殘留著昨晚打磨的痕跡,在晨光下閃著寒光。
他掃了眼眾人,又看了看窗外漸漸亮起來的天色,喉結(jié)輕輕滾動了一下,原本有些緊張的眼神,慢慢變得堅定。
約翰神父從圣器室走出來,懷里捧著圣經(jīng),手里還拎著一個木盒。
他走到教堂中央,將木盒放在神龕前的石臺上,打開……
里面是十幾串銀線串成的十字架項鏈,還有幾瓶封裝好的圣水,瓶身上的十字架紋路在晨光下泛著淺淡的金光。
他拿起一串項鏈,輕輕放在陳墨手里,又依次給其他人分發(fā),動作輕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莊重:“晨光已至,是時候出發(fā)了。為了錫爾弗頓的居民,也為了守住這最后一道防線,我們……出征?!?/p>
他的聲音不高,卻像晨鐘般在教堂里回蕩,每一個字都帶著沉甸甸的責(zé)任。
眾人沒有說話,只是默默拿起手上的項鏈戴上,冰涼的十字架觸碰到胸口時,都下意識攥緊了手里的武器。
陳墨將銀劍歸鞘,動作干脆;
溫羽凡把破邪刀斜挎在腰間,電弧輕輕貼在衣料上;
姜鴻飛將那對符文彎刀別在后腰,挺直了脊背;
莫妮卡調(diào)整好手弩的位置,確保隨時能舉起射擊;
杰森則將大斧扛在肩上,腳步沉穩(wěn)。
沒有多余的交流,沒有猶豫的停頓,眾人朝著教堂門口走去。
腳步聲在空曠的教堂里回響,與晨光穿過破窗的細(xì)微聲響交織在一起,透著一股同仇敵愾的決絕。
托馬斯神父站在原地,看著眾人的背影,心里直打鼓——他一點也不想去那個有著血池和滿是怪物的溶洞,可一想到自己留在教堂,萬一翼魔回來,連個幫忙的人都沒有,后背就冒起一層冷汗。
他搓了搓手,看了眼空蕩的教堂,又看了看門口漸漸遠(yuǎn)去的身影,咽了口唾沫,慌忙抓起地上的圓盾和頭盔,踉蹌著跑到圣器室門口。
那里放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帆布包,里面裝滿了約翰神父提前準(zhǔn)備好的圣水,瓶身相互碰撞,發(fā)出“叮叮當(dāng)當(dāng)”的輕響。
托馬斯咬牙將包甩到背上,包太重,壓得他一個趔趄,差點撞在門框上。
他扶了扶歪掉的頭盔,嘴里嘀咕著“有圣水就安全,有圣水就安全”,慌忙朝著眾人的方向追去,腳步慌亂卻不敢停下……
比起面對怪物,他更怕獨自留在這滿是陰影的教堂里。
晨光漸漸驅(qū)散了霧氣,教堂門口的石階上,眾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長。
……
錫爾弗頓的晨光剛撕開最后一層薄霧,三輛車便沿著鄉(xiāng)間小路緩緩?fù)T诹藙P麗家的米白色小屋前。
打頭的是陳墨那輛黑色福特皮卡,車身上還留著昨夜被翼魔抓撓的淺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