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溫羽凡遇襲的第二天夜里,靜謐籠罩著整個城市。
余家的書房中,古樸的氣息彌漫,檀香裊裊。余宏志身著寬松的中式長袍,正悠閑地伏案書寫書法。宣紙之上,毛筆在他手中靈動游走,墨香四溢,他沉浸在書法的世界里,神情專注而愜意。
就在這時,余承業(yè)腳步匆匆地走了進來,臉上難掩興奮之色,語氣中滿是喜悅地說道:“爸,好消息啊。聽秀靈說,曼曼這兩天修煉很刻苦,這才不到一個月呢,剛剛已經(jīng)突破到了武徒一階了。”他的話語中透著自豪,仿佛突破的不是余曼曼,而是他自己。
原來,余曼曼經(jīng)歷那次驚險的綁架事件后,徹底認清了這個世界的殘酷與險惡,毅然決然地踏上了習武之路。不久前,余秀靈便帶著余曼曼前往余家位于某處山中的別墅進行特訓。而余曼曼也不負眾望,展現(xiàn)出了驚人的天賦,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取得了顯著的成果。
余宏志聞言,原本專注于書法的神情瞬間為之一振,眼中閃過驚喜的光芒,隨即哈哈大笑道:“哈哈……好好好,不愧是我的孫女啊!她這天賦,只怕是余家這幾代人中最出色的了??烧f百年難得一遇啊?!彼男β曀识榱粒跁恐谢厥?,足見他內(nèi)心的喜悅。
余承業(yè)見父親如此高興,又接著說道:“還有,余剛這小子也像是突然開了竅,聽秀靈說也突破到了武徒三階。”余剛作為余曼曼的貼身保鏢,自然一同前往了山里。
“哦,嗯!”余宏志聞言點了點頭,道,“當年我收養(yǎng)余剛,便是看中他根骨奇佳??上Ш髞聿恢涝趺吹乃涂ㄔ诹宋渫揭浑A,幾年毫無寸進?,F(xiàn)在看來他是厚積薄發(fā)了,將來境界只怕也會進步迅速??!哈哈,好好好,真是雙喜臨門啊?!闭f罷,他放下手中的毛筆,靠在椅背上,臉上洋溢著欣慰的笑容,仿佛看到了余家更加輝煌的未來。
正在余宏志和余承業(yè)沉浸在余曼曼與余剛突破的喜悅中時,一名女子邁著輕盈的蓮步,姿態(tài)優(yōu)雅地緩緩走來。她的聲音輕柔婉轉(zhuǎn),帶著一絲好奇:“爸,什么事情這么高興???”來者正是三兒子余承福的妻子趙曉文,此時她手中穩(wěn)穩(wěn)地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一碗?yún)爸U裊熱氣,散發(fā)著淡淡的藥香。
看到趙曉文走進來,余宏志原本滿臉的笑容微微收斂了些許。這倒并非是他對這個兒媳婦有多么討厭,實在是他的三兒子余承福太不爭氣。余承福文不能舞文弄墨,武不能強身健體,就連在生意場上也是漫不經(jīng)心,絲毫不上心,這么多年一事無成,只知道貪圖享樂,這讓余宏志對他滿心都是不滿。再加上趙曉文是余承福的第三任妻子,進門還不到一年的時間,所以余宏志對這個兒媳婦,除了因余承福而生的些許遷怒之外,更多了幾分生疏和距離感。
雖然余承福如此不著調(diào),但趙曉文卻十分精明,深諳在這個家中的生存之道。她心里清楚,想要在余家站穩(wěn)腳跟,就必須討好公公余宏志。因此,她對余宏志百般殷勤,隔三岔五就會親自下廚,精心烹制甜湯、參湯之類的滋補品給余宏志送來,還時常在余宏志面前說余承福的好話,極力想要緩和余宏志和余承福之間緊張的父子關(guān)系。
此刻,她將托盤輕輕放在一旁的桌上,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說道:“爸,這是我剛燉好的參湯,您趁熱喝了,補補身子?!闭f著,便拿起湯勺,小心翼翼地攪拌了幾下,試了試溫度,然后才雙手捧著湯碗,恭敬地遞到余宏志面前。余宏志看著眼前的參湯,又看了看趙曉文那滿是討好的神情,心中雖仍有芥蒂,但也不好拒絕,便微微點頭,接過湯碗,輕抿了一口。
見余宏志喝了參湯,趙曉文并沒有著急轉(zhuǎn)身離開。她心里清楚,這是一個拉近與家人關(guān)系的好機會,于是臉上掛著甜美的笑容,又輕聲問道:“爸,大哥,剛才你們在聊什么那么開心呢?不知道我能不能也聽聽???”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眼神中滿是期待。
余承業(yè)覺得他們所談論的內(nèi)容在自家人之間也并非是什么需要隱瞞的秘密,便微笑著開口解釋道:“哦,在談曼曼呢。她最近很爭氣,練功很刻苦,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武徒一階,讓爸很高興?!?/p>
趙曉文一聽,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忙不迭地開口夸贊道:“哦,曼曼呀。我們家曼曼就是比別人家的孩子聰明,雖然我不知道什么是武徒,但是她肯定干什么事情都會比別人更出色?!彼穆曇糁谐錆M了真誠的贊美,臉上的笑容也愈發(fā)燦爛。
趙曉文這話說得恰到好處,一下子就說到了余宏志的心坎里。余宏志原本臉上就帶著笑意,此時更是心中大悅,忍不住呵呵笑道:“呵呵……不錯不錯,我們家曼曼就是比別人出色?!彼难凵裰袧M是自豪,仿佛余曼曼取得的成就就是他自己的榮耀一般。
一時間,書房里的氛圍變得輕松而愉快。趙曉文見自己的話起到了效果,心中暗暗高興,繼續(xù)在一旁說著一些夸贊余曼曼和討好余宏志的話。余承業(yè)也時不時地插上幾句,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氣氛融洽極了。
但突然間,原本輕松愉快的氛圍在瞬間被打破,只見余宏志的臉色陡然一變,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痛苦的神情。他雙手緊緊捂住腹部,眉頭緊皺,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好疼!”他忍不住發(fā)出痛苦的呻吟,聲音中充滿了驚愕和痛苦。
余承業(yè)見狀,心中猛地一緊,慌忙問道:“爸!你怎么了?肚子疼嗎?是吃壞什么了嗎?”他的聲音中帶著焦急和擔憂,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傾,想要查看父親的情況。
“我,我……噗!”余宏志剛想要說些什么,突然,一股強大的力量涌上喉嚨,他控制不住地張開嘴巴,一口鮮血猛地從口中噴出。那鮮血如同一道黑色的噴泉,濺射到了面前的宣紙上。
余承業(yè)看到那黑如墨色且散發(fā)著刺鼻惡臭的鮮血,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睛瞪得滾圓,臉上寫滿了驚恐?!鞍?!這是!爸!你中毒了?!彼穆曇艏怃J而顫抖,充滿了絕望和慌亂。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剛才還好好的父親,怎么突然就中毒了呢?
趙曉文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花容失色,手中原本端著的托盤“哐當”一聲掉落在地上,碗碟摔得粉碎。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不知所措?!斑@……這怎么可能?”她的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心中卻充滿了疑惑和擔憂。
余承業(yè)心急如焚,大聲呼喊著尋求幫助:“來人,快來人!我爸他中毒了。”他的聲音在余家大宅中回蕩,充滿了焦急與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