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羽凡率先行動起來,他采用了和霞姐類似的戰(zhàn)術打法。只見他腳下踏出一連串小碎步,頻率極快,如同蜻蜓點水般輕盈,在場中不斷地游走。他的眼神始終緊緊鎖定著梁展鵬,不放過對方任何一個細微的動作和表情變化。與霞姐有所不同的是,他在移動過程中,發(fā)出的攻擊極少。大多數(shù)時候,他只是在尋找時機,偶爾瞅準破綻,才會突然發(fā)出一記猛烈一擊,那攻擊帶著十足的勁道,猶如猛虎出籠。然后,他便會迅速退開,和梁展鵬重新拉開距離,不給對方留下反擊的機會。
反觀梁展鵬,他的打法與袁盛截然不同。他所修習的奔雷手,本就是一種以速度見長的功法。盡管他身形高大魁梧,在沒有出招的時候,移動起來給人一種略顯笨拙的感覺。但當他施展出奔雷手時,整個人就像是被注入了一股強大的能量,瞬間化身為一道閃電。只見他的雙手快速舞動,帶起陣陣呼呼風聲,身形如鬼魅般瞬間就能沖到溫羽凡的面前。他的攻擊如同疾風驟雨,一招連著一招,密不透風,多次打得溫羽凡陷入險象環(huán)生的境地。
溫羽凡在他那凌厲的攻勢下,只能不斷地閃躲、騰挪,偶爾尋得間隙,才能勉強做出一些反擊。
擂臺之下,觀眾們的情緒被徹底點燃。他們的目光緊緊追隨著兩人的身影,隨著比賽的激烈進行,時而發(fā)出緊張的驚呼,時而爆發(fā)出熱烈的喝彩。每一次溫羽凡驚險地躲過攻擊,或是梁展鵬施展出精彩的招式,都能引得觀眾們一陣騷動。
此時,霞姐拖著受傷的身體,緩緩走到周家觀戰(zhàn)的席位上,輕輕地坐了下來。她的目光立刻被擂臺上激烈的戰(zhàn)斗所吸引,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緊張與期待。
周遠博眉頭緊鎖,滿臉擔憂地看著場上岌岌可危的形勢。溫羽凡在梁展鵬如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下,顯得有些狼狽,不斷地閃躲退讓。周遠博對溫羽凡并不了解,心中對他完全沒有信心。他忍不住開口詢問霞姐,語氣中充滿了焦慮和無奈:“小霞啊,這個金滿樓到底行不行???哎算了,武徒六階對戰(zhàn)武徒八階,能打成他這樣,也算不錯了?!彼⑽@了口氣,眼中流露出一絲失望和惋惜。
霞姐目不轉睛地盯著臺上的戰(zhàn)斗,盡管看到溫羽凡暫時落在下風,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慌亂。她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心中的信心依然毫不動搖:“二伯放心。樓哥一定能贏的?!彼穆曇綦m然輕柔,卻充滿了力量,仿佛在向周遠博,也在向自己證明著什么。
周遠博聽到霞姐的話,微微一怔,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你就這么有信心?”
“樓哥一定能贏?!毕冀阒貜偷?。
為什么她對溫羽凡這么有信心,因為,這幾天時間,她見證了溫羽凡驚人的成長,從七天前的不是自己的一合之敵,到昨天竟然能穩(wěn)壓自己一頭,這樣的變化僅僅只用了七天的時間,這成長速度簡直可以稱為恐怖。
然而,霞姐的心中也有一絲疑惑始終無法解開。她微微皺起眉頭,自言自語道:“可是有一點我一直想不明白,樓哥明明有如此天賦,但為什么現(xiàn)在快四十歲了,修為才只是武徒呢?”
周遠博剛剛聽到霞姐似乎在嘀咕著什么,卻沒聽清具體內容,心中不免好奇,于是連忙問道:“啊,你說什么?”他微微側過身子,耳朵湊近霞姐,眼神中滿是探尋。
霞姐輕輕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語氣篤定地說道:“沒什么,二伯你看著好了,樓哥會給你驚喜的?!彼哪抗庵匦戮劢乖诶夼_上,眼神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溫羽凡獲勝的那一刻。
周遠博看著霞姐那自信滿滿的模樣,心中雖然依舊有些疑慮,但也不好再多問。他又將目光投向擂臺,看著溫羽凡在梁展鵬的猛烈攻擊下,依舊頑強地抵抗著,心中默默祈禱著霞姐的話能夠成真。他微微握緊了拳頭,手心已經(jīng)沁出了汗水,隨著比賽的激烈進行,他的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而此時,擂臺上的戰(zhàn)斗愈發(fā)激烈。梁展鵬的攻擊如同連綿不絕的潮水,一波接著一波,不斷地向溫羽凡涌來。溫羽凡則像一葉在波濤洶涌的大海中漂泊的小舟,雖然處境艱難,但始終沒有被擊垮。他靈活地閃避著梁展鵬的攻擊,同時尋找著反擊的機會,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和冷靜。
臺下的觀眾們也都被這場精彩的比賽所吸引,他們的情緒隨著比賽的起伏而波動,時而緊張地屏住呼吸,時而興奮地歡呼吶喊。整個格斗場彌漫著緊張而又激烈的氛圍,仿佛空氣都要被點燃了一般。
“怎么,剛剛的自信呢?不要再躲來躲去了,來打我呀?!绷赫郭i攻勢迅猛,一邊揮舞著雙手,施展出凌厲的奔雷手,狂風驟雨般地向溫羽凡攻去,一邊口中叫囂著,眼神中滿是輕蔑與挑釁,仿佛勝券在握,認定溫羽凡已是強弩之末,只能一味躲避。
溫羽凡面對梁展鵬的挑釁,不慌不忙,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呵呵,奔雷手果然厲害。我還真是沒有什么招式能跟你硬拼的。不過,若是我使出這招,閣下又當如何應對?”
話音未落,溫羽凡突然身形一閃,動作如電。他猛地縱身而起,輕盈地跳到了邊上的防護欄上。緊接著,令人瞠目結舌的一幕出現(xiàn)了,他竟四足并用,以一種極為詭異的姿態(tài)在防護欄上快速地爬行起來。他的動作敏捷而靈活,仿佛一只矯健的蜘蛛,在那狹窄的防護欄上如履平地。這獨特的招式,正是他從殺手蜘蛛那里學來的,此刻在這緊張激烈的比賽中施展出來,瞬間吸引了全場觀眾的目光。
梁展鵬看到溫羽凡這突如其來的怪異舉動,先是一愣,臉上露出一絲驚訝的神情。但很快,他便反應過來,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他冷哼一聲,臉上滿是不屑,大聲道:“不過是些旁門左道的小把戲罷了,看我如何破你?!彼凵裰型嘎冻鲆还珊輩?,話音剛落,便猛地運起奔雷手,體內的力量如洶涌的潮水般匯聚到掌上。他大喝一聲,重重一掌拍向溫羽凡所在的那張防護欄。
這一掌蘊含著強大的力量,空氣仿佛都被震得嗡嗡作響。防護欄在這股巨力的沖擊下,頓時發(fā)出劇烈的晃動,金屬與金屬之間摩擦出刺耳的聲音。然而,溫羽凡卻像是一只緊緊吸附在墻壁上的壁虎,依然牢牢地扒在防護欄上方,并沒有因為這陣晃動而掉下來。他的雙手如同鐵鉗一般,死死地抓住防護欄,眼神堅定而冷靜,注視著下方的梁展鵬。
“再來!喝!”梁展鵬見自己的攻擊未能奏效,心中的怒火更甚,他咬緊牙關,再次運氣更大的力道,對著防護欄發(fā)起攻擊。他的手掌如同一把重錘,一下又一下地砸在防護欄上,每一次攻擊都伴隨著一聲悶響。一下,兩下,三下……隨著攻擊次數(shù)的增加,防護欄上的裂痕越來越多,金屬碎屑不斷飛濺。
縱使這防護欄是由堅硬的金屬制造,但在梁展鵬的連番攻擊下,終究還是承受不住了。只聽“乓”的一聲巨響,防護欄竟然被蠻力轟破了一個大洞!
梁展鵬看著這個大洞,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眼中更是閃過一絲瘋狂的光芒。緊接著,他伸手抓住防護欄的破口處,手臂上的肌肉高高隆起,青筋暴起,猛然發(fā)力,試圖將這整張防護欄撕扯下來。他的臉上露出猙獰的表情,口中發(fā)出低沉的吼聲,仿佛一頭憤怒的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