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男子身上猙獰的齒痕,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脖頸處的傷口,聲音發(fā)緊:“這齒痕……跟凱麗咬我的時候很像。這些‘吸血鬼’,到底抓了多少人?”
陳墨蹲下身,手指輕輕拂過男子手腕上的鐵鏈,指尖沾到一絲暗紅色的粉末,湊近鼻尖聞了聞,眉頭皺得更緊:“鐵鏈上有磨損的痕跡,他死前應該掙扎過很久。這里的血跡不止他一人的,墻角還有好幾處新鮮的血漬,說不定還有其他受害者。”
溫羽凡站起身,靈視朝著地下室深處探去:“前面還有空間,我們再走走。馬軒和林凱沒在這里,但這里的線索,或許能幫我們找到他們?!?/p>
三人不再停留,沿著墻壁緩緩向前走。
地下室深處的氣味更加刺鼻,血腥味幾乎蓋過了霉味,地面上的血跡也越來越密集,甚至能看到拖拽的痕跡,像是有人曾將什么東西從這里拖向更里面。
走到地下室盡頭,一幅詭異的景象出現(xiàn)在三人眼前——這里竟搭建著一個半人高的石臺,顯然是個簡易祭壇。
祭壇用黑色的石材砌成,表面刻著密密麻麻的扭曲紋路,像是某種看不懂的符咒。
祭壇正中央,擺放著一個碩大的山羊頭骨,羊角彎曲鋒利,眼窩空洞地對著入口方向,像是在無聲地“注視”著闖入者。
山羊頭骨前方的供桌上,擺著一個雕工精致的金杯,杯中殘存了一些暗紅色的液體,表面還泛著細微的泡沫,刺鼻的血腥味正是從這里散發(fā)出來的。
供桌兩側(cè),還放著兩根燃燒了一半的蠟燭,燭油凝固在臺面,像是干涸的血淚。
“這……這是什么鬼東西?”姜鴻飛看得頭皮發(fā)麻,下意識后退一步,“哪有人用山羊頭骨和血祭祀的?也太邪門了!”
陳墨走到祭壇旁,目光落在那些扭曲的紋路與山羊頭骨上,臉色凝重:“這絕不是正經(jīng)的祭祀。山羊頭骨在某些邪教儀式里,被視為‘溝通黑暗’的象征,再加上這些血跡和枷鎖……恐怕是某個邪教組織在這里搞的勾當?!?/p>
“邪教?”姜鴻飛瞪大了眼睛,瞬間想起凱麗和邁克那非人的模樣,“難怪凱麗他們那么詭異,原來跟邪教有關(guān)!他們抓鎮(zhèn)上的人,就是為了搞這些祭祀?”
溫羽凡的靈視掃過祭壇上的每一處細節(jié),山羊頭骨的眼窩深處,似乎殘留著一絲微弱的、陰冷的能量波動,與凱麗身上的氣息有些相似。
他直起身,語氣沉了幾分:“不管是邪教還是‘吸血鬼’,馬軒和林凱的失聯(lián),大概率跟這里脫不了干系。他們來調(diào)查‘赤血散’,說不定撞破了這個邪教的秘密,才會被滅口或者擄走?!?/p>
陳墨點點頭,伸手摸了摸祭壇上的紋路,指尖傳來冰冷的觸感:“這里的儀式還沒結(jié)束,供桌上的血還是新鮮的。我們得盡快找到馬軒和林凱,要是他們真落在這群人手里,后果不堪設(shè)想?!?/p>
姜鴻飛攥緊了拳頭,眼神里滿是急切:“那我們現(xiàn)在就去鎮(zhèn)上打聽!說不定能找到見過馬軒和林凱的人!”
溫羽凡卻搖了搖頭,靈視再次掃過地下室:“先別急,我們再仔細搜搜,祭壇附近說不定還藏著其他線索。”
三人不再說話,分頭在祭壇周圍摸索起來。
昏黃的燈光下,祭壇上的山羊頭骨泛著詭異的光,供桌上的血跡仿佛還在微微蠕動,整個地下室里,透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