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戴著面具,一身煙藍色廣袖深衣,部分長發(fā)綰在左側(cè),斜插一只長簪。
千般瀟灑,萬般風流。
他踱步到崔淮川面前,不知說了什么。
崔淮川總算放下我的花,數(shù)次克制,還是在出門的那一刻,向我投來詫異的目光。
我裝作沒看到。
情意盡斷,往事已如云煙,是以,并未將此事放在心上。
自然也不曾看到崔淮川出門后,挺直的身板一下子就彎下去許多。
這些都不重要。
我長舒了一口氣,向眼前的人道謝。
“多謝蕭先生為我解圍。”
“喬大小姐自己做得就很好,不必謝我?!?/p>
“對了,我叫蕭繹?!?/p>
他今日戴了半張青面獠牙的面具,因著通身如玉的氣質(zhì),并不駭人。
妝畫師,最善繪人之美,手藝越好規(guī)矩越多,蕭繹也是如此,他的筆只為看得順眼的人動。
按說,這樣的性子又不以真面目示人,本該樹敵不少,可蕭繹從來是一帆風順,我行我素。
有傳言他背后有著滔天的王權(quán)富貴。
我并沒有把握一定能請到他。
誰知那日蕭繹竟真的來了,為我描眉點妝,令我出盡風采。
今日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