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香——
可這短暫的快樂,也被顧承澤親手碾碎了。
“能不能注意點形象?在孩子面前吃這種垃圾,你配做母親嗎?”
顧承澤眉眼緊蹙,仿佛我做了什么羞恥的事。
“這種不入流的東西,以后,不準(zhǔn)再出現(xiàn)在顧家?!?/p>
正說著,一雙兒女被司機(jī)接了回來。
聽到他們的父親對我的冷言相對,他們很自然的,站在了顧承澤那一邊。
兒子顧云澈捂著鼻子,“這是什么怪味道?這種不入流的東西,狗都不吃!”
“若雪阿姨說了,只有沒教養(yǎng)的人才吃路邊攤!”
女兒更是一頭扎進(jìn)顧承澤的懷里,奶聲奶氣地抱怨:
“爸爸,媽媽這樣的行為也太丟人了!昨天若雪阿姨見我的時候,還夸我有音樂天賦呢,可要是讓她知道我有這樣的媽媽“
“她不會笑話我,不來教我練琴了吧?”
我僵在原地,猶如被深深捅了一刀。
最在意長幼有序的顧承澤,卻只是微笑著,溫柔地揉了揉女兒的發(fā)頂。
“怎么會呢?若雪最善解人意了,才不會因為一個外人笑話你!你放心吧,她剛剛答應(yīng)爸爸了,以后每天晚上,都來家里教你練琴?!?/p>
“好耶好耶!我們以后天天能看到若雪阿姨了?!?/p>
三人瞬間興奮的笑成一團(tuán),全然沒有人在意我。
“愣著干什么,還不做飯,你還想全家人陪你一起吃垃圾嗎?”
他斥聲催促,隨后,便要帶著孩子們到游戲房。
如同以前一樣,沒有一個人記得我的生日。
就連我在手術(shù)室舍下了半條命,好不容易才從身上剝下來的骨血,也和父親一樣,對我如此疏離。
嫁給顧承澤后,我頂著“顧太太”的頭銜,卻學(xué)會了做最卑微的事。
做了一桌子好菜,老公先動筷子。
逛一次街,塞滿了兒女的需求。
生病了,我默默咽下疼痛,直到凌晨兩點顧承澤關(guān)上書房的臺燈,才敢睡下。
即使從他襯衫口袋里掏出無數(shù)次周若雪演奏會的票根,我只能默默收起,假裝從不在意。
搖尾乞憐的婚姻,我到底還要堅持多久?
我看著他們漸行漸遠(yuǎn)的背影,抬頭擦掉眼淚,聲音前所未有地堅定:
“顧承澤,我們離婚吧,孩子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