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拿了兩塊給了兩個姑娘。
“都下去吧,強扭的瓜不甜?!?/p>
還不忘給自己拿一塊,再把錢袋子塞回帶刀懷里。義正言辭地說:“這算是我舍命救你的報酬?!?/p>
“還有,大男人的別老把錢袋子揣懷里,跟個守財奴一樣。”
帶刀心想但是暗衛(wèi)都是這樣的啊,不論是地契房契賣身契,還是銀票銀兩銅板,或者窩頭饅頭死面餅子都是揣在懷里的。不容易掉而且十分隱蔽。
什么條件盡管提
帶刀一邊看他,一邊又把錢袋子收回了懷里。
江策川:“……”
得,對牛彈琴,白扯。
昨天那一桌子菜,姑娘們一個個端了上來,就跟王母娘娘宴一樣。比起昨日不一樣的是多了六籠鴨肉包。
江策川等不及了,伸手就夠了一個,江臨舟皺眉敲拿筷子敲他的手,訓斥道:“臟死了?!?/p>
江策川心道,你比我爹管的還多,不情不愿地拿起筷子夾了一個。
帶刀看著他吃得滿嘴流油也想吃,但是他離得遠,得需要站起來伸筷子才能夠到,他臉皮薄不好意思起來。
一路上照顧他的賀蘭慈也沒搭理他,他只敢低頭夾一些他周圍的菜。
烤的鴨肉咸香酥軟,再配上白白的包子面皮,一口咬下去還有湯汁,吃的江策川像喂了藥的耗子一樣止不住地頻頻點頭,嗯嗯昂昂的。
帶刀不光聽見聲音了,還聞到香味了,喉結不自覺地上下滾動了一翻,心道真有那么好吃?
在心里已經(jīng)有想站起來夾一個嘗嘗的想法了,就連口腔里也開始分泌唾液,他饞得舔了舔嘴唇,還是沒有起身。
一籠鴨肉包里面才有三個包子,個兒還小。江策川很快就把他自己那三籠吃完了,還想伸筷子過去,被賀蘭慈一個湯匙就敲了上去。
“你干什么!”江策川吃得正高興,被賀蘭慈那么一打擾立馬開始不滿地亂嚷嚷。
“你的已經(jīng)吃完了,這三籠是帶刀的?!辟R蘭慈偏頭看著帶刀:“愣著干什么,拿到你自己面前去。”
“是?!?/p>
帶刀起身把那三籠小包子放到自己面前,剛想夾起來放到自己嘴里,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先夾了一個給賀蘭慈。
賀蘭慈看著碗里的包子直皺眉,他不吃別人筷子經(jīng)手的東西。新筷子也不行,更何況帶刀剛剛還用這雙筷子夾過菜。
怎么想怎么嫌棄,賀蘭慈剛想說我不吃別人夾的東西,就跟帶刀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睛對視上了。
像是伏在主人腳邊討要骨頭的狗一樣,眼睛睜得圓圓的,根本藏不住事,寫滿了期待跟渴望。
好不容易主動一次,賀蘭慈也不想傷了他的心。這種不愛說話悶悶的小狗,內(nèi)心往往更加敏感脆弱。
賀蘭慈退而求其次,把包子皮戳了個洞,夾了里面的鴨肉來吃。
軟糯咸香,帶著稍許甜味,真的不錯,美中不足就是有些油了,吃多了倒腸胃。
這也是很多廚子都有的毛病,不是油的多了,菜才會香,過了則油膩,更別談鮮香了。
四個人真的就跟來這里吃飯一樣,似乎都快忘了他們來瓜口是干什么的了。